是那种闷闷的敲门声,屋内的人不会认错,可又不敢相信,那样快地冲过来,拉开了门——
齐刘海小姑娘花枝招展站在门外,笑眯眯看着他,还未说话爪子先过来拉住衣角,很了不得:“我们方所有没有想我丫?”
方清源臂弯一捞,直接把人半抱进来,哪里都来不及去,先摁在门后,睨着她小狐狸似的眼睛,咔哒锁上门。
雨未停,她头发上带着冰凉的潮气,他撸起刘海深情地亲了亲脑门,再松开手,一点点帮她整理好。
小球似的喉结滚啊滚,眼底一道红。
云潆软乎乎地摸了摸他的胳膊:“我好想你哟……”
方清源低下头,几乎是弓着背,从下而上,找到红唇,狠狠吮了一下。
这一下,彼此的灵魂好像都归位了。
云潆攥紧他的袖子,舌尖进去,他后腰的肌肉紧了紧,往前贴,将她圈在窄窄的胳膊里,沉默而珍重地给予,并且索取。
她能感觉到他沉甸甸的爱意。
她的手因为太过凶猛专注的啃噬而无力,男人的骨头那么硬,两片肩胛骨顶起柔软的布料,到腰部空荡荡,在衣服里,藏着两人的亲昵,方清源的裤腰贴在女孩裙子上,他换气的时候细细用眼巡视,小姑娘的口红被他吃掉,只留樱红的本色。
他的手摸在腰上,压着嗓子问:“冷不冷?”
云潆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摇头。
粗糙的手掌摩挲她纤细的脖颈。
方清源俯首咬住耳垂,低喃:“囡囡。”
云潆的眼眶立马湿了。
她很喜欢被这么唤着,会觉得自己是被捧在手心的小宝贝,只是她的父母没有这样叫过她。
不知道他从哪学的。
方清
源不断地低喃这两个字,将她托起来,抱到身上,也不肯放下,头顶大灯太亮,他就这么抱着她去关灯,亮起床头的阅读灯,云潆不停地亲吻他的面颊,他的颈侧,他很深的锁骨,领子都要被她扯坏了,小脑袋往里面伸。
方清源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人重重压下去,这是生命的重量,是云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重量。
她的手穿过他的头发,扎扎的,刺得手心发麻,方清源不管她作乱的爪子,摁着她亲,他习惯睡硬板床,倒是棉被很厚,云潆陷在里面,没一会儿就热了,热出一后背汗,耳朵被亲得肿胀,她难受地蹬脚,裙子太长,男人手一掀,发现她没穿裤袜,光着腿。
裙子是深色的,腿是白色的,很漂亮。
“想脱掉。”云潆撒娇。
“不好洗,下雨干不了。”
“我洗。”方清源喘得很急,哑得像是没说话一样,只有云潆才能听见。
她的伞落在门口,滴滴答答淌水,有人经过,咦了声:“咱方所还有粉红色的伞啊?够秀气的。”
……这隔音真是……
云潆咬住唇,忍着不哼哼,把他也缠住,头扬起,忍得脖子上爆出一根筋。
她这样的姿态,在灯下,叫人疯魔。
“囡囡。”方清源蓦地咬住她耳垂,听见小姑娘在他怀里呜咽发抖,眼里盛着一汪水,嘴唇红艳艳的,说方清源你这人坏!
“胡说。”他轻轻挑了下眉。
“欺负我!”小姑娘娇得不得了。
他停了停,低头亲吻她,带着细碎的笑:“是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