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无语,这宁王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表姐左燕清就是五月分娩的,方才表姐没来之前,旁的女眷也都是这么夸自己的,但自打表姐来了后,众人都识趣地避开这茬。
偏宁王妃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存心给表姐添堵么?
于是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孕妇何时分娩这等事儿,非人力所能控制,便是当真五月分娩又如何?我跟王爷都不在意这个的,可干不出那等因为孩子生在所谓的‘恶月’,就故意疏远他的蠢事来。”
如同她说的,何时分娩非人力所能控制,故而京城达官贵人家可不止左燕清一个在五月分娩的。
这其中难免有人迷信,认为恶月出生的孩子会妨克亲人,故而会刻意疏远或是干脆送到外头养着。
傅谨语这话,直接开了地图炮。
顿时就有女眷脸上不自在起来。
不过傅谨语才不管这个呢,谁叫她们干了蠢事?活该被骂!
宁王妃状似玩笑地打趣道:“王妃不在意这些神鬼之说,偏还喜欢送人经书当礼物,了尘大师若是晓得了,只怕要气吐血。”
傅谨语笑嘻嘻道:“恶月还不晒书呢,可我也没少见慈安寺的僧人在五月里晒书呀,可见这‘恶月’之说,不足为信。最起码,了尘大师及其门下弟子是不信的。”
先前表姐五月产子后,她就跟了尘通过气,让他给破破“恶月”这迷信的洗脑包。
了尘原还有些不情愿,但在她叫人送去一块她抽到的普洱熟茶茶饼后,他果断应承下来。
不然,这会子她怼起人来也没这般有底气。
果然,在她祭出了尘这个高僧后,不光宁王妃闭上了嘴,其他女眷也没谁人敢质疑。
左燕清这才缓和了脸色,淡淡道:“我家婆母跟夫君也不在意这个的,只我一个有些耿耿于怀,这会子听王妃这般一说,才晓得先前竟是我狭隘了。”
柳凤璃不在意是真的,但婆婆柳大夫人汪氏心里却颇有微词,只不过碍于傅谨语这个表妹的尊贵身份,面上不好表现出来罢了。
柳大夫人汪氏闻言,立时顺杆就爬,拍着左燕清的手背,说道:“我就说吧,孩子好不好,跟几时出生没甚关系,关键看怎么教,偏你不听,这会子晓得我说的对了吧?”
左燕清羞涩笑道:“到底是您见多识广。”
婆媳俩一唱一和,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这时,白露突然走进来,禀报道:“王妃,吉时快到了,太妃娘娘让把小世子抱过去。”
傅谨语转身,将正酣睡的燚哥儿小心地递给白露,吩咐道:“你慢点走,别把他吵醒了,不然又是一场官司。”
白露接过襁褓,才要回话,就听怀里传来“哇”的一声啼哭。
白露:“……”
傅谨语:“……”
这小崽子,猴精猴精的,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哭就哭吧,你赶紧抱走。”傅谨语挥了挥手,决定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