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些轮流给傅谨语上夜的贴身丫鬟,早就知了人事,闻言霜降顿时脸色通红,将小手锤往白露怀里一丢,捂脸往外跑:“王妃太坏了,奴婢不伺候了。”
傅谨语拿手指着她,对白露道:“看吧,八字才有一撇,就有底气不伺候本王妃了,你说我要不要棒打鸳鸯呢?”
白露摇头叹气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你们沆瀣一气,我不理你们了。”霜降一跺脚,掀帘跑了出去。
惹得傅谨语跟白露在她身后哈哈大笑。
正月底,运河化冻后,崔瑛启程去西海沿子赴任。
意料之中,跟去的是许熏儿这个侧妃。
傅谨言则留在京里,负责伺候公婆跟照顾灿哥儿这个便宜儿子。
崔瑛倒是想让她跟着,宁王妃反对是一回事儿,关键是这有违朝廷规矩。
与华夏历史上很多朝代相似,大齐有武将外任,家眷必须留京的规矩。
傅谨言作为宁王世子妃,崔瑛明媒正娶的正妻,是如何都不可能离京的。
官员一任三年,崔瑛最少也得在西海沿子待一任,甚至有可能两任。
在此期间,傅谨言都只能憋屈地窝在宁王府,受不待见她的宁王妃蹉跎,还得看顾好灿哥儿这个便宜儿子,一旦出事,她难辞其咎,哪里还有闲心来寻傅谨语的晦气?
傅谨语心里憋了许久的郁气,总算能彻底吐出来了。
至傍晚,崔九凌又给她带来另外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许熏儿的奸夫蓝玉河今儿一早坐上了前往江南的船。”
傅谨语挑眉道:“他这是也要去西海沿子?”
崔九凌颔首:“嗯。”
傅谨语顿时笑了,阴阳怪气道:“还真是痴情不悔。”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她这个穿越者的影响,本该晚几年出生的灿哥儿,竟然提早出现了。
她原还以为许熏儿这胎会保不住,谁知竟然平安地生下来了。
而蓝玉河,有崔九凌的人帮忙掩盖线索,傅谨言至今未发现异样。
如今崔瑛又外放,等到他回京,傅谨言即便立时怀上身孕,且一举得男,她的孩子也跟灿哥儿差着起码四岁。
四岁可不是个小数字,且灿哥儿又有宁王妃支持,等到争世子之位时,怕又是一出好戏。
傅谨语斜眼看着崔九凌,笑嘻嘻道:“你就不怕灿哥儿这个奸生子,混淆皇室血脉?”
崔九凌不屑的“嗤”了一声:“与本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