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傅谨语立时叫屈,委屈巴巴的说道:“人家对王爷还不够掏心掏肺么?蒙脱石散一给就是数包;价值连城的退烧药也给你吃了两丸;西洋新式记账法跟竖式计算也毫不犹豫的教给了你;还有我的压箱底嫁妆——酒精配方,也提前给到了你手里……更别提还有甚西洋匕首、铅笔、太阳能应急灯以及酒精计等等世所罕见且仅有一样的物什,我也一概先紧着你。”
啰啰嗦嗦了一大堆后,她扁嘴道:“就这你还怀疑我对你的用心的话,那我可就真比窦娥还冤了。”
崔九凌:“……”
看吧,她果然很会狡辩。
便是自个听完她的控诉,都觉得她对自个的确掏心掏肺。
这恁多稀罕物什,别说讨好自己这个靖王,就是拿去讨好阿檀这个太孙,当个太子妃,都绰绰有余了。
但这都改变不了她曾爱慕过崔瑛的事实。
一想到自己是她对崔瑛求而不得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他就怒火止不住的往上蹿。
他冷冷道:“松手。”
傅谨语立时松手。
崔九凌一怔。
然后下一瞬,就见她两手搂住了他的腰。
她将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用发颤的嗓音说道:“阿凌,别不要我。”
崔九凌抿了抿唇。
明知道她这是在做戏,明知道她这是在故意示弱卖惨,但他就是狠不下心将她推开。
他轻哼一声:“我俩的事儿再说吧。”
不要她是不可能的,但想叫他立刻原谅她也是不可能的。
好歹叫她知道知道甚叫害怕。
崔九凌冷着脸走在前头。
傅谨语“惴惴不安”的跟在后头。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帷幕。
崔沉察觉两人气氛不对劲,立时寻了个借口溜出帷幕,免得不幸成为王爷的出气筒。
许青竹一无所觉,叫人端水盆来给崔九凌跟傅谨语洗手。
笑着说道:“王爷跟王妃也该饿了,不如奴才这就摆膳?”
寒食节当日不能煎炸烹炒,只能吃点心、凉菜以及事先卤好的肉食等吃食,这些从王府带过来倒也便(bian)宜。
崔九凌冷哼一声:“摆什么膳?气都气饱了。”
傅谨语嘴角抽了抽。
她对许青竹点了下头,说道:“有劳许公公了。”
然后转向崔九凌,笑嘻嘻道:“王爷便是要生我的气,也该先填饱肚腑,如此才有力气生气不是?”
想了想,又认真的补了一句:“生气可是个力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