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无其事的说道:“那我更得早点回去了,傅家现下想必十分热闹。”
旁的不说,就那些闻到腥味就跑的比谁都欢快的族亲,就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抱大腿的机会的。
崔九凌立时收敛起一本正经的神色,诱哄道:“才申时三刻(15:45),离宵禁还早着呢,再去风清苑坐坐吧,我还有些贴心话要跟你说呢。”
傅谨语“嗤”了一声,心想,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紧盯着自己的裙子,兴许自己还会上当。
她轻哼道:“有甚贴心话,你在这里说便是了,横竖她们都站的远远的,无须担忧被人听了去。”
“不成,这里人多眼杂的,半点气氛都没有,本王说不出来。”崔九凌果断拒绝。
傅谨语冷哼一声:“那王爷就先酝酿着,等寒食节咱们去郊外踏青时,王爷再告诉我不迟。”
那会子身处野外,踏青的人又多,他想作妖都不成。
崔九凌气结。
他没好气道:“你这狡猾的小狐狸,猜到本王想作甚了,所以故意躲着本王是不是?”
傅谨语装傻充愣道:“王爷太高看我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要做甚?”
崔九凌斜眼瞪着她,显然不信。
她这家伙不正经的话本子看了一箩筐,又是个聪慧的,对人事怕是懂的比自个都多。
傅谨语被他瞪的头皮发麻,片刻后,她投降:“好叭,我承认我猜着了。”
不等崔九凌发作,她就板起脸来,严肃的说道:“别以为有了圣旨赐婚,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等洞房花烛夜,休想让我同意跟你敦伦。”
崔九凌立时不屑的冷哼一声,好笑的看着她:“谁告诉你本王要跟你敦伦了?”
傅谨语撇了撇嘴。
就算不是要跟自个敦伦,你要干的事儿,跟敦伦也无甚太大区别了。
区别就是一个用嘴,一个用不可说。
若换做平时他没喝酒的时候,答应他也无妨。
横竖自个也能享受到。
但酒壮怂人胆,他这会子满身酒气,意志力薄弱,万一玩过火,控制不住自己,可就不好了。
她还想给洞房花烛夜留点美好记忆呢。
故而她冷酷无情道:“你打的甚算盘,我一清二楚,才不要答应你呢。”
崔九凌抿了抿唇,将头一扭,冷哼道:“本王生气了。”
傅谨语笑嘻嘻道:“那王爷多气几日,到寒食节我再来哄你。”
崔九凌:“……”
这家伙油盐不进,一副防贼一样的架势,好似自个今儿就会要了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