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打趣道:“心病果然还须心药医,王爷过来冷嘲热讽一顿,和婧郡主竟然想开了。”
这家伙,认识他这么久,今儿是他说话最多的一次。
不过她倒没甚不高兴的。
和婧郡主虽然恋慕他,素日不待见自个,但至多说几句酸话,并非和姝郡主那等动辄要人性命的恶毒女配。
且她父兄都为国捐躯,只留下她这么个独苗,连皇上都怜惜她,特意封她为郡主,崔九凌这个向来敬重将士的,自然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她平白丢了一条性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这是在做好事。
更何况,他为了避嫌跟避免自个误会,明知宣平侯府众人不高兴,还执意带她一块儿过来,足可见他有多体贴入微。
崔九凌轻哼一声:“本王从不干无把握之事。”
“你就吹吧。”傅谨语白了他一眼,女人心海底针,这也就是和婧郡主不偏激,遇到那等偏激的疯子,他这个法子可未必奏效。
不过反过来说,和婧郡主若是那等偏激的疯子,他哪会屈尊降贵的走这一趟?
崔九凌低笑道:“你说得对,方才夸你的那些,的确是在吹。”
傅谨语:“……”
亏她刚才还铭感五内呢。
她抬手掐了他的胳膊一下,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崔九凌将她的爪子握在手里,轻哼道:“你叫本王再说一遍本王就再说一遍?你又不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为何要听你的话?”
傅谨语正要回嘴,后面“蹬蹬蹬”的声音传来。
她扭头一看,见是宣平侯追了出来,便止住了话茬。
待登上靖王府的翠盖八宝琉璃车后,她才冷哼一声:“你等着,待我当上靖王妃,就罚你跪搓衣板,不跪满三个时辰,不许上我的床榻。”
崔九凌立时板起脸来,冷冷道:“哦?那靖王妃的位子与你无缘了。”
傅谨语作惊喜状:“真的?那太好了,我可以去勾搭旁的天潢贵胄了。”
说着,掰指头数算道:“宁王世子不成,那是我姐夫;秦王世子孩子都三个了,划掉;韩王世子年纪太大,不过他那个有神童之称的小儿子倒是个不错的选……”
“唔……”
傅谨语话还没说完,就被崔九凌一下扑倒在铺了厚实毛皮的地毯上,樱唇也被他的嘴唇给堵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