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
靖王太妃:“……”
傅谨语到底不忍心,安抚秋钰芩道:“有太医随行呢,太妃娘娘又叫人在王爷的马车里多加了几床垫被,不过三个时辰就回京了,应不会有大碍的。”
靖王太妃附和道:“语儿说的是,不过略颠簸些罢了,又没有着凉,与他的病情并无太大干系。”
秋钰芩见她们两人都这般说,略宽心了些,拿帕子拭泪道:“希望表哥能安全抵京。”
事实证明是她多虑了。
直到马车驶进靖王府的大门,崔九凌那辆马车都没甚大动静,显然没出什么岔子。
一路舟车劳顿,回府之后少不得要沐浴更衣,傅谨语这个外人,若再赖着不走就有些不识趣了,故而她果断告辞。
靖王太妃知道她担忧家中有孕在身的母亲,也没多留她,让梁嬷嬷替她备车,笑道:“回去好好歇歇,歇过乏了再来瞧阿凌就成。”
装模作样将半个身子靠在崔沉身上的崔九凌,斜了她一眼,哼道:“记得来拿本王欠你的东西。”
这说的是那一千两银子的“束脩”。
傅谨语眯眼笑道:“王爷放心,臣女不会忘的。”
那可是足足一千两银子,普通人家能用五十年呢,她怎可能会忘?
坐在回傅府的马车上,傅谨语不免有些心虚。
离家四日,虽然她打发了谷雨回府说明情况,但她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在外,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裴氏哪可能放心?
只怕这几日,都没能好生吃睡。
再者,自个用西洋退烧药救了靖王的事儿想必早已传遍京城大街小巷,傅老夫人只怕又要借题发挥了。
谁知傅府里正乱着呢。
从听到她回府的消息赶来迎接的谷雨口里,傅谨语得知了缘由。
原来自个离府期间,先前被崔沉派人揍的鼻青脸肿的傅二老爷伤彻底好全了,于是旧事重提,向傅老夫人索要现下在松鹤堂当差的立夏。
傅老夫人心知他正当旺年,裴氏大着肚子,身边没人服侍不行,且立夏也已在松鹤堂待了两个来月了,赏赐给他当通房,外人也说不得什么。
便同意了他的请求,叫人看了黄历,定下明儿替立夏开脸。
谁知今儿一早醒来,小丫头去给立夏送洗脸水,发现她竟然用裤腰带悬梁自尽了。
这会子,傅二老爷正在松鹤堂闹呢。
傅谨语脸色沉下来。
她原以为傅谨言会用原著里头的法子对付立夏呢,这样将来立夏摸回京城复仇时,还能坏了傅谨言的名声,给她添添堵。
谁知傅谨言竟然换了个方式,干脆利落的结果了立夏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