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语冲他飞了个媚眼,嗔道:“人家都跟王爷内样了,还能嫁给旁人不成?既然早晚都是王爷的东西,那早些教给你又何妨?”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法反驳。
以及,内样是那样?说的不清不楚的,若被外人听见,还当他们敦伦了呢。
虽然,都内样亲过了,似乎跟敦伦也甚没太大差别了。
腹诽归腹诽,送上门的好事儿,他自然不会拒绝。
但嘴上还是傲娇了一句:“记住,是你非要教本王的,不是本王求着你教的。”
“是我逼着王爷学的,成了吧?”傅谨语白了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傲娇货一眼。
起身走到门边,扬声朝外吩咐了一句:“劳烦崔校尉让人送些纸来。”
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不要宣纸,要厚实硬挺些的纸。”
崔沉在外头回应了一声。
盏茶工夫后,他敲门,送进来一沓常用作书皮的桑皮纸。
傅谨语将炕桌搬过来,放到崔九凌旁边,桑皮纸放上去。
然后将手伸到自个琵琶袖的袖子里,借着袖子遮挡,从系统仓库里取了根先前抽到的铅笔出来。
这根铅笔她在傅家的时候就已经削好,试用过一次。
崔九凌好奇的问道:“这是何物?”
傅谨语在脱掉绣鞋,爬上拔步床,在炕桌前盘腿坐下,握住铅笔,随手在桑皮纸上写了个“凌”字。
拿起来给他展示了一下,她笑道:“这是洋人那边的‘炭条笔’——铅笔。”
崔九凌盯着那个“凌”仔细端详了片刻,见这铅笔写出来的字,粗细均匀,且不像炭条那般掉渣,明显要比炭条好用上许多。
他眼神晶晶亮,果断道:“这铅笔,你有多少,本王全要了,价格任你开。”
有了这铅笔,他画起表格来就方便多了。
“全要可不成,我自个还要用呢。”傅谨语之所以拿出铅笔,而不是叫崔沉取毛笔来,就是想着他用炭条画表格费劲,想分他几只铅笔用用的。
故作肉疼状,片刻后,她咬牙道:“最多给你十支。”
十支不少算了,他也不是成日画表格,也就最近给户部以及户部所属的各衙门折腾新式记账法的表格,才用的略多一些。
省着点用的话,这十支铅笔,用个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他颔首,豪爽道:“一千两可够?不过得回京后再给你,本王并未带那么多银票出来。”
傅谨语咂舌,十支铅笔而已,竟然给自个一千两银子,这也忒大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