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见!”傅老太爷没好气的白了傅老夫人一眼,说道:“老二是行哥儿的父亲,行哥儿惹了事,自然得由他这个父亲出面去周全。”
傅谨语拍马屁道:“还是祖父思虑周全,孙女这就回去禀报母亲。”
“去吧。”傅老太爷不待见裴氏这个满身铜臭的儿媳妇,但对孙女傅谨语并无恶感,态度还算和善。
傅谨语回到二房正院春熙院,将傅老太爷的话转告裴氏。
裴氏忙吩咐人照办。
赶在宵禁之前,将浑身散发着酒气跟脂粉味的傅二老爷给寻了回来。
傅二老爷面白无须,头束青色发带,身穿青色直裰,与傅谨行有五分像,但比傅谨行还出色几分。
然而再好的相貌,也掩盖不了他软饭硬吃的低劣品质。
他晃晃悠悠的走进来,一见到裴氏,眉头就皱了起来,仿佛看到甚脏东西似的。
嫌恶道:“找我回来作甚?你不是怀上身孕了么?怎地,怀着孕还需要我卖身?这般饥渴?”
裴氏脸色顿时通红,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低斥道:“老爷,语儿在这里呢。”
傅二老爷这才抬起眼皮,打量了一番屋内,见傅谨语歪在罗汉床的引枕上,正斜眼瞅着他,嘴角挂着抹嘲讽的笑意。
顿时迁怒上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回自个院子,赖在你母亲这里作甚?莫非还想吃奶不成?”
这说的什么话?
傅谨语顿时怒了,坐起身来,冷笑道:“哥哥被抓进顺天府,我这个当妹妹的担忧的睡不着觉,跑来母亲这里听信儿……而您这个当父亲的,却只管在外头风流快活,回来也不着急上火,竟还有闲心教训女儿?”
“你这是什么态度?”傅老二爷顿时怒了,指着裴氏骂道:“真是有甚样母亲就有甚样女儿,看看你教的好女儿,这般粗俗不堪,半点礼数都没有,跟言姐儿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哦?”傅谨语挑了挑眉,哼道:“那就让您的好女儿自个出银钱替哥哥打点吧,如此我母亲还能省下不少银钱呢。”
傅二老爷被戳中短处,跳脚道:“张口银钱闭口银钱,哪有半点翰林家小姐的模样?简直丢人现眼!”
傅谨语扯了扯嘴角,原著诚不欺我,这货真是又当又立的典型。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说的就是他。
裴氏这么多年过来,早就习以为常了,打圆场道:“老爷莫跟语儿打嘴官司了,赶紧盥洗沐浴安置了要紧,老太爷发话了,明儿您得替行哥儿去长信侯府赔不是。”
傅老太爷的话,傅二老爷不敢违背,他恨恨的瞪了傅谨语一眼,然后摇摇晃晃的往后头的净房走去。
裴氏拿指头戳了傅谨语脑门一指头,笑骂道:“长本事了你,竟敢跟你父亲打擂台,看把他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