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墨行出院门,入目的青翠使原本略微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些。
因地处江南,此处的房屋多半是木质结构,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一起,炊烟袅袅,如一幅美妙的画卷,尽情的被点缀。
因靠近沧澜江,空气明显潮湿了几分,此时的温家村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或背着锄头,或赶着牛,或挑着担,担中不知装了什么,每个人形色匆匆。
不时有顽童从身边经过,奔跑带起来的风吹起了衣摆。陈京墨不由得脸上挂起了笑容。
似是生人来的了村里,不少人经过时会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陈京墨,陈京墨并未在意,只是友好的点头示意。
村民的淳朴使他们并未过多言语,有时也会冲着陈京墨微微点头,只是一些妇人在陈京墨走过后悄悄的讨论:
“这是谁家的少年郎,长得可真俊呐。。。。。。”
又不知说到了什么,捂着嘴笑了起来,陈京墨听着背后的议论,摇头无奈的笑了笑,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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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京墨早已同温老打听清楚,此行他的目的是离温家村最近的一座城——白沙城!
作为云苍国在南方的第一大城,是自古以来的通衢之地。
加上云苍建国后耗时二十年修起流沙运河,北接国都流云城,南接江南第一大城白沙城,交通便利,货运发达,三教九流都有,每天往来的人不知凡几,消息传播速度也快,可能会更容易得打探到父亲的消息。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急切,脚步也随之快了几分。
行至半途,太阳已然高悬,初秋的日光果然猛烈,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在无差别的吞噬着这片天地的一切。
官道两旁的树木下尽是些纳凉歇脚的人,有挑夫,有农人,形形色色,有些人敞胸露怀,一些人嘴里在不住的骂骂咧咧,似是在抱怨这暴晒的天气。
即使树木在尽力的抵挡着日头的火辣,但是蜷缩的树叶仿佛在说明这些树木其实也在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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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陈京墨有运转内力可以驱散些暑气,但是这暴晒的天气下一路行来,也觉得口渴万分,难以抵挡。看着周围的环境,可以纳凉休息的树荫下早已坐满了人。
不远处一张旗帆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再迎风起舞,软塌塌的耷拉下来,只是隐约可见是什么茶肆。
走向前去,终于可见旗帆上的字:“来福茶肆!”
只见一座凉棚赫然而立,凉棚下散乱的摆放着几张桌子,可能是年限较长的缘故,这些桌子上肉眼可见的油渍和坑坑洼洼。
桌前零零散散的坐了一些客人,并未满座,在这样的乱世下,面对着暴晒的天气,即使是一碗茶钱,大部分人也不愿意掏出来痛痛快快的吃碗茶水。
看着陈京墨走来,一个年约四旬的男人殷勤跑上前来,满脸堆笑。
“客官来碗凉茶去去暑气?”
在这条官道上他见过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机敏的他一看陈京墨的言行动作,穿衣举止,就知陈京墨和外面树荫下纳凉的那些糙汉子不一样,这位应该是首次出远门的少爷,是个不差钱的主。
陈京墨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看着眼前汉子的殷勤样子,抬步走进凉棚。
并未在意桌上的油渍和灰尘,拉起一把椅子就这么大喇喇的坐了上去。
“来壶凉茶。。。。。。。。。”
“好嘞!,这位客官凉茶一壶!”
可能是久未能迎客的缘故,这位店家的声音明显高昂了几分,离去的脚步似乎也欢快了些。
看着店家离去的背影,陈京墨摇头笑了笑,便将注意力放在周边人的谈天说地中,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初出云隐,他对这江湖中的一切,有着一种陌生感!他在尽可能的适应这一切!
不久,店家拿来一壶凉茶,取下肩上的褡裢抹了几下桌子,给陈京墨将碗中的茶水倒满。
陈京墨端起茶碗一饮而尽,似是觉得不过瘾,自己拿起壶来再次斟满一碗!
“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