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熙陪着陈竹上过一节课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沈清渠从陈竹的言行中,也看出了两人已经分手。
没想到,叶熙却抱着一捧黄灿灿的向日葵,出现在了火锅店门口。
“沈老师您好。”叶熙很有礼貌地跟沈清渠打了个招呼,“我是来找陈竹的。”
沈清渠凝眉望着他,“找陈竹?”他们分明已经分手…
“嗯。”叶熙抱着花,笑得腼腆,眼神却真挚而执着,“我听说他考试结束,我想,想跟他说声恭喜。”
“成绩还没有出来。”沈清渠淡淡地扣好大衣扣子,掏出车钥匙,准备开车去陈竹家里看看,“陈竹已经被他哥接走了。”
“什么…”叶熙嘴边的笑意消散无踪,他高声说,“陈竹哪里来的哥哥?”
闻言,沈清渠一惊,问他:“陈竹是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接走的,你认识么?”
“艹!”叶熙甩手将花摔在了地上,低声骂了句脏话。
不用多想,叶熙都知道那个所谓的“哥哥”是谁。
“徐兰庭。”叶熙咬紧后牙槽,扭头就要走。
沈清渠拉住了暴走的人,他听出来,那个男人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徐兰庭是谁?”
“来不及跟你多说,”叶熙瞥见了沈清渠手上的车钥匙,他来得匆忙,也没有吩咐司机等自己,“你开车,我带你过去。”
沈清渠反应过来,打开车门,担心地说:“陈竹是不是有危险?”
叶熙飞速地系好安全带,冷笑,危险?
被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叼回窝里,能不危险么?
“沈老师,麻烦您开快点儿。”叶熙只怕等他们赶到,男人会将陈竹吃得连渣都不剩。
沈清渠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他不禁疑惑,那个男人言谈举止都斯文得体…
叶熙看出了沈清渠的疑惑,咬牙说,“徐兰庭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也不怪沈清渠被男人的外表迷惑,徐兰庭手段高超,轻易就能将人心玩弄鼓掌之间。
而沈清渠却是个在象牙塔住惯了的人,他又如何能看出,徐兰庭衣冠楚楚的假象下,衣冠禽兽的真面目。
“妈的,畜牲。”叶熙愤懑不已,“趁他喝醉…”他难以再说下去,红着眼,咬着牙,“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半跪下来,脊背微微一偏,小心地将人安放在了沙发上。
徐兰庭只穿着一件薄衬衣,却背着人走了一路,但他像是不知道冷,将陈竹放在沙发上后,就半蹲着在陈竹跟前。
他抬手,拭去了陈竹眉眼间的霜雪,轻声问:“还难受?”
陈竹已经在男人背上睡了一觉,此刻倒没什么困意,就是说话的节奏出了问题。
他又分不清男人是谁,只得小声自言自语,“不难受,不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