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炮兵营的火炮在塞满了整个申杰罗夫卡居民地的辎重中间占领了发射阵地。俄国人不断向申杰罗夫卡实施强大的炮兵射击……
主要道路上挤满了停下来的和被摧毁的运输工具,因此,要从这里前进是不可能的。我看到,在通向利相卡的一段路上,躺着许多被打死的德国人。大批的辎重,不仅塞满了道路,也遍布于田野,无法继续前进。&rdo;
下面是另一名被俘军官的供词:&ldo;……谁也未能突出合围。所有的道路都挤满了运输工具,周围是一片极度混乱的景象。所有的人和车混成了一条乱流。人们跑着,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向哪里跑,为什么跑。道路上,田野里,到处都是横七竖八倒着的车辆,火炮、辎重和数百具官兵的尸体。&rdo;
这一切都符合事实。
我们采取了一切措施,力争不使一个希特勒匪徒突围。
要通过4个防御地带(两个在对内合围正面,两个在对外合围正面),进而在靠近反坦克地域和歼击炮兵的走廊中间通过,是不可能的。在这里,反坦克地域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炮兵们显示了自己真正高超的技艺。他们的英雄主义事例不胜枚举。例如,2月17日,多股敌人随坦克在夜暗的掩护下,冒着暴风雪,企图突围。但他们碰上了切尔卡瑟反坦克歼击炮兵第438团的军人А&iddot;e&iddot;哈里东诺夫上士的大炮。哈里东诺夫指挥的战士们把敌人放近后,开始了疾风射。他们的大炮和冲锋枪突然一齐猛烈开火,歼灭了敌官兵100余人,夺取了大批的德军辎重。为表彰这一功勋,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1945年3月24日命令授予А&iddot;哈里东诺夫上士苏联英雄称号。
在反坦克地域的炮手们中间,类似这样的勇敢和大无畏精神的例子还不少。
然而,横在德寇突围道路上的还不仅仅是这些强大的炮兵拦障。对突围的希特勒匪徒实施突击的不仅有防御的部队,而且主要的是预备队、机动突击群、罗特米斯特罗夫集团军的坦克军和谢利瓦诺夫的骑兵军。他们位于走廊口,在可能的突破口的两翼,并接到于凌晨2时至3时之间,即希特勒匪徒开始向我前进阵地接近的时刻,实施进攻的号令。
坦克开着前灯行动,以火力和机动突击迫使敌人后退,不给其突围的机会。从一早起,哥萨克骑兵们就挥舞马刀,在战场上奔驰,俘获逃跑的希特勒匪徒。战士们与敌人短兵相接,以刺刀、冲锋枪和骑舱消灭敌人。
当黎明到来的时候,德寇看到自己的处境已完全无望,于是大批大批地投降就俘。在这埸斯杀的整个过程中,我曾几次同在对外合阅正面沿戈尔内季基奇河占领阵地的第69、第7和第41师师长通话。他们报告说,没有一个德国土兵通过他们的阵地。我还同斯米尔诺夫、特罗菲缅科,罗特米斯特罗夫、加拉宁等集团军司令员通话,并密切注意了他们的行动和报告,没有一份报告说有德寇通过我军防御的什么地点或地区,无论是在对外正面,还是在对内正面。
被俘的党卫军&ldo;维金人&rdo;师的官兵说:&ldo;我们师约有官兵7,000人,两个星期损失了4,000余人。我们不得不在俄国人的猛烈炮火下向后退却。道路上淮满了丢弃的车辆和大炮。我们陷入了绝望之中。2月16日夜间,士兵们分得了一份比往常份量要多的伏特加,并且允许把应急储备食品吃完。凌晨2时宣布的命令中说,等待外边的援助再也没有希望了……
大炮、汽车、一切军用物资,甚至个人物品,都命令扔掉。我们刚走了300米,俄国坦克就对我们发起了进攻,坦克之后就是哥萨克骑兵。&rdo;
是的,骑兵们&ldo;工作&rdo;的不坏。
吉勒将军,看来,是在激战开始之前乘飞机跑掉的。要么就是换上便衣从我们前线溜过去的。我们认为他乘坐坦克或输送车通过我们的阵地和支撑点是不可能的。
到2月17日早上,敌人集团已被全歼。成万名德国士兵为希特勒统帅部毫无意义的、罪恶的固执,拒不接受我方2月8日敦促投降的最后通牒,而付出了生命。许多德军将领的军事生涯也就这样悲剧性地结束了。
2月18日,苏联新闻局在中央各报发表消息(我只摘引消息的结尾)……:&ldo;据俘虏的德军被围部队的军官供认,在援救被围德军的尝试失败后,希特勒又给陷入&lso;口袋&rso;中的德军部队下达了一道命令,命令要求被围德军官兵作出牺牲,以自己的抵抗把俄国的几个师再牵制一段时间,说什么这是德国前线利益所要求的。在希特勒的上述命令中,还有一道直言不讳的训令,即要求被合围的德军官兵,当他们处境绝望的时候,以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根据德国统帅部的命令,受伤的德军官兵均被用毒药毒死或烧死。&rdo;(《苏联情报局通报》,1944年,第6期,第83‐86页。)
关于此类事件,库特&iddot;蒂佩尔斯基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一书中是这样写的:&ldo;到2月15日,当解围部队的进攻力已经耗尽的时候,被围各军奉命南突,坦克第1集团军的一个坦克军应从南面迎着他们实施进攻。但是,精心准备的突围未能在2月16日夜间达成与迎面进攻的坦克军的会合,因为后者本来就因道路不好而迟缓的推进被敌人遏止住了……结果,这些战斗又使有生力量和技术装备遭受了重大损失,从而致使德军已经拉得很长的战场上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了。&rdo;(k&iddot;蒂佩尔斯基希《第二次世界大战史》,译自德文,莫斯科,1965年,俄文版,第354-35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