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林夫人,虽然我博学多才,但滚这项技巧还真不是我诸多才华中的一项,所以,我自己走进来了。”
黑人妇女还没来得及转身呢,穿着一件黑色t恤衫的余安邦已经站在她身后了。
“你出去吧,泰斯,我有话要单独跟夫人说。”
余安邦站在回廊尽头说了一句。
而后就像个主人一样对那个黑人妇女吩咐道:“记住,如果没有必要的话,不要进来打扰我们。”
黑人妇女只是吕雪凤的佣人,她哪敢听余安邦的,闻言只是朝吕雪凤看过去。
“你去吧。”
吕雪凤目光狰狞的瞪着余安邦,好一会之后,才放松下来,闷闷的吐了口气,摆摆手。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个叛徒?这些年,你吃我的,用我的,拿我的,我有哪里对不起你?”
等到佣人下去,吕雪凤暴怒的朝前走了几步,指着余安邦咆哮道。
“嗯,的确,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惭愧了。”
余安邦根本不吃她那一套。
随意的目光在布置奢华的大厅里四处打量着,最后落到了厅角摆放的那架白色钢琴上,这才一边说着,一边施施然走过去。
“不过夫人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拿的,我吃的,我用的,都是我的薪水,是我应得的。”
“而除了我应得的之外,你从没给我任何哪怕一点……”
“哦,我的话有失偏颇了,你当然还给过我一些额外的东西,比如说……羞辱,令人难以忍受的羞辱。”
“你这个混蛋,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吕雪凤眼欲喷火,愤声问道。
“我想怎么样?呵呵,这个问题先不谈,毕竟你现在的情绪实在是太激动了。”余安邦弯腰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
伸手揭开琴盖,用两根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按了按,笑道:“听说夫人在跟了许先生之前,曾经是一名很不错的钢琴演奏演员?”
“这样,夫人先听我给你演奏一曲我自己创作的曲子,调整一下情绪,咱们一会再谈其它,怎么样?”
话说完,也不管吕雪凤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就那么自顾自的按动琴键,弹奏起来。
诚如余安邦所说的,吕雪凤在跟着邓老头之前,的确是一名钢琴演奏师。
当时在纽约乐团,曾经数次参加过大型的表演,许老头就是在一次观看演出的时候瞄上了她。
作为一名专业的钢琴演奏师,吕雪凤自然能看出余安邦有没有那两下。
说真的,余安邦的表现真是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谁能想到,一个看上毫不起眼的司机,竟然能把钢琴弹得那么娴熟,那么具有大家风范。
尤其是那流畅的指法,一看就是精于此道的高手。
最不可思议的是,余安邦弹奏的这首曲子,吕雪凤从来都没有听过。
优美的旋律令人迷醉,曲调一如梦幻般的浪漫、清雅。
听着这首曲子,给人感觉就像是自己正与相爱的恋人依偎着坐在湖边,彼此互诉衷肠。
如果这首曲子是余安邦所创作的,那吕雪凤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