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被抽掉了,不知什么时候岑北亭出来了。
这条裙子穿在她的身上很合称,一字肩衬托着她锁骨的凌厉的转角,紧身的材质凸显了腰部和臀部的曲线。还有她的腿,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笔直、纤细、纤秾合度、恰到好处,这双腿穿百褶裙好看,穿浅蓝色校服裤好看,穿成熟小女人的礼服也好看,他对自己极其好的审美和品味感到洋洋自得,但也为其他人同样黏腻的目光感到不满,下次还是得给她弄一条裙摆长一点的。他咳了一声,下意识摸了摸鼻尖。还好,没流鼻血。
岑北亭食指和中指夹着那根烟,动作老道得实属老烟枪,他转了一圈,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他笑眯眯的问着,但许欣却从他的眼眼睛里读到了危险的讯息。她不是岑北亭的下属,她根本不怕他,她甚至敢将烟从岑北亭手里抢回去,只是她暂时不想。
许欣两臂抱在胸前,她没看岑北亭,而是看窗外的风,她无所谓地说:“早会了。”
“嗯。”岑北亭点了点头,无视她的挑衅。
“贝博艺知不知道?”岑北亭又问。
许欣有些好笑。贝博艺是她的烟友,他们经常一起在那栋办公大楼顶层吞云吐雾,不用多说,点点头,彼此都懂。
许欣扭头看他。“岑北亭,”她说:“你知道你走了多久了吗?”
岑北亭没说话。
许欣说:“难道你还指望,什么都没有变吗?”
岑北亭看着她,他眼睛还是笑着的,但这个眼神却让许欣感到难过。
“也是。”他点了点头,转身将那节烟头按灭在垃圾桶上的石米里。
“你们在一起了吗?”岑北亭问。
许欣看着岑北亭,说:“没有。”
她和贝博艺不合适,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无论多少人说他们般配,当朋友还好,当恋人他们就是合不来,连试都懒得试。
岑北亭又笑,他握着栏杆扶手,说:“那我是不是还是有机会?”
许欣顿了顿,她看着岑北亭。
岑北亭也看她。她终于败下阵来,她轻轻叹了口气,说:“岑北亭,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有些话不好笑。”
岑北亭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许欣转身回到乌烟瘴气的室内。屋里人继续喝香槟,玩骰子。岑北亭下场后,艾伦顶替了他的位置,他滴溜溜地扔了一把骰子,“四点!”他看见了许欣,说:“诶,许小姐,一起玩么?”
许欣摇了摇头。岑北亭没有跟过来。许欣临走前转过身,看见他还站在露天平台上,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