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崔奥利。
岑北亭抱着羊肉串,像灵猴似的一蹿,蛇形走位,完美避开崔奥利的九阴白骨爪。
贝博艺站在远处,捧着一杯可乐。
岑北亭见着贝博艺,就好像奸臣见着了免罪金牌,猫着腰往贝博艺身后藏,推着贝博艺当护盾,冲崔奥利发难:“来呀,你来啊,你刚刚不挺嚣张的吗?”
一物降一物,崔奥利敢怼岑北亭,但怼不过木头似的、不吭声的贝博艺。她气得跺脚,指着岑北亭又骂了一句,气鼓鼓地走了。
打跑崔奥利,岑北亭神清气爽,他提起菜刀,下便把鸡腿骨给取了,将肉翻了过来,在带皮的那一面上改花刀,又指挥贝博艺切生姜和大蒜。
他又从泡沫盒里掏出一条被开肠破肚的鳊鱼,鱼改刀,往切口处塞进卓姜片、蒜片、葱节以及料酒,拿透明保鲜膜将鱼封了起来。
岑北亭做这些事的时候,许欣就在旁边看着,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你,你好厉害啊。”
她始终觉得,像岑北亭这样的娇气包,家境优渥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干起活来这么麻利,比她厉害得多。
她想帮忙,但岑北亭把什么事儿都干了,她打个下手都嫌多余。她便问:“岑北亭,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你吃就行了。”岑北亭提着菜刀,一板一眼地教育许欣:“你就不能跟人家崔奥利学着点?脸皮厚一点,不要脸一点,不会吃亏的。”
岑北亭赶她走,不让她围着灶台打转,这时李晓侯他们过来了,一走进便嚷嚷着有没有吃的,有没有吃的。
岑北亭抬脚就踹李晓侯的屁股,骂道:“吃屁,什么活都不干还想吃?”
他朝李晓侯扔了一只带泥的土豆,“滚去切片。”
李晓侯如同在篮球场上接岑北亭的传球一样熟练地接住了土豆,他想偷懒,看见许欣正站在炉子边,从袖口伸出半只手掌试探着火焰的温度。他揣着那只土豆过去,笑嘻嘻地说:“许欣,帮个忙呗,切个土豆,这事你们女生会做,我做不来。”
话音刚落,李晓侯后脑勺就挨了砸,岑北亭冲他扔了一只大蒜头,在背后举着菜刀破口大骂:“李晓侯,小爷要你切,你就切,怎么能使唤女生干活?要点脸行不行?”
“老子切,老子切成了不?”李晓侯捂着后脑勺翻白眼,慢吞吞过去,拾了把小板凳当桌垫,蹲在椅子前面用水果刀削土豆皮。
一来二去,他们一班反而成了奇景,几个一米八三往上走的男生将灶台、案板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女生则没活干,搬了小板凳在边上吃零嘴、喝饮料、烤火。
崔奥利带头,一个劲儿的使唤他们:“能不能行啊你们几个?隔壁都开始吃了。”
“你急什么急?”岑北亭终于将他精心研制的鳊鱼架在了火上,翻了个白眼,“爱吃吃,不吃拉倒。”
架在炭火上的食物因高温而发生着蜷缩,肉质里的水分被烤干,分泌出焦香的油脂。很快食材烤得差不多了,大家闻着香味,围着篝火大快朵颐。
他们尤其是对岑北亭做的那条烤鱼赞不绝口,李晓侯吃得狼吞虎咽,说:“岑哥,真的,不黑不吹,这鱼还可以,”他竖起只大拇指,“岑哥真多才多艺,谁当你老婆一辈子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