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靳言并不是很配合,“不去医院。”
池砚拨了拨他的头发,说,“发烧不难受啊?”
“难受。”周靳言紧紧的抱住他,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低声道,“但不去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池砚从他这话里听出一丝撒娇的意味。
池砚觉得挺意外的。
原来他哥哥还有这么小孩儿的一面。
池砚伸手摸了摸周靳言的后脑勺,想了想说,“那吃点退烧药好不好?”
周靳言沉默的抵在他胸口,像是一只被驯服下来的大狮子,让人觉得心软。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周靳言低低的“嗯”了一声。
池砚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让他躺在床上。
周靳言像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小孩,睁着一双不太清明的眼睛,看着池砚帮他盖被掖被角。
池砚弄好之后,就起身准备下楼去给他找退烧药。
只是他刚站起来,周靳言就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什么去?”
明明都已经生病了,力气却依旧大的要命,池砚的手腕骨都被他握的有些发疼。
池砚有些无奈的摸了摸他的手背,“不是刚说好吃药吗?我下去给你拿药。”
“哦。”
周靳言这才不太情愿的缓缓的放开了他的手。
池砚转了转有些泛疼的手腕,“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周靳言躺在床上看着他出去,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他生病了,池砚好像很担心。
还把他当小孩子哄。
这让周靳言觉得很新鲜,也觉得很开心。
他身体好,平时很少生病。
如果不是池砚说他发烧了,他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除了好像今天格外黏池砚之外。
不过生病好像也不错。
因为可以有正当理由黏着池砚了。
池砚很快找到药,从下面倒了一杯温水上来。
周靳言听到他进来便闭上了眼睛。
池砚走到床前,先把水杯放下,才去拍了拍床上的人。
“哥哥,吃药了。”
听到这话,周靳言产生了一种“大朗,起来吃药”的错觉。
他缓缓的睁开眼,正好对上池砚带笑的脸。
池砚见他傻傻的盯着自己看,便伸手摸摸他的脸,“吃完药再睡。”
周靳言看着他手里的药瓶,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