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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ldo;那就意味着它正在蔓延。&rdo;玛格丽特说。

&ldo;并不一定。它可能意味着疾病在蔓延，也可能意味着一旦有些情绪不稳定的人听说这种病，他们就觉得自己得的就是这种病。这些症状是他们用自己的大脑发明出来的‐‐这就是所谓的妄想症。&rdo;

奥托坐在椅子上转来转去，说话时已经转了三圈。&ldo;所以越多的人宣称得了这种病，大众就了解它更多一些，那么就有更多的人听说这种病，接着又有更多的人认为自己患了这种病。&rdo;

&ldo;完全是疯疯癫癫的恶性循环。&rdo;阿莫斯说。

&ldo;见鬼的默里!&rdo;玛格丽特说，&ldo;保密这点他做的是正确的。这就是他说的如果消息泄露出去将会面临的处境。何况那仅仅是瘙痒，或者皮肤里长了个小虫子而已，想象一下如果人们看到照片里的三角形时会是什么反应。&rdo;

&ldo;或者听到老奶奶们先剁碎了自己的孩子，接着又跟警察玩起了疤面煞星，&rdo;奥托说，&ldo;精神病奶奶们一定会让每一个美国公民都倍感吃惊。&rdo;

阿莫斯点了点头，&ldo;我认为，默里的确是有分寸的。五年前&lso;妄想症&rso;只有几个病例，而现在却达到了1500个，遍布美国整整50个州，包括欧洲。&rdo;

&ldo;那为什么我们从未听说过三角形?&rdo;玛格丽特问道，&ldo;我们肯定这可不是什么妄想症，我们是亲眼看到了那鬼东西。何况我们在布鲁贝克的大脑里发现了高浓度的神经递质，这一切都是真的，阿莫斯。&rdo;

&ldo;因为大多数的病例都是妄想症，但是并非全是。重点是那些须根，玛格丽特。记录在案的有蓝色、红色、黑色和白色的须根，都是由纤维素构成的。这里也有三个病例，是过去四年里关于须根的分析报告，你肯定猜不到‐‐他们有跟布鲁贝克的蓝色须根一样的构成成分。一模一样，精确到分子。&rdo;

&ldo;你所谓的夭折品。&rdo;

阿莫斯微笑着说：&ldo;是的，夭折品。在过去的几个星期里我们所看到的是有关三角形疹的病例，那达到了幼虫阶段的寄生虫。貌似过去很多病例里虽没有出现达到幼虫阶段的三角形赘生物，但都出现了夭折品。&rdo;

奥托特工又猛地转了一圈，他看起来兴致勃勃，仿佛正在努力测试每推一次他能转多少个圈。&ldo;所以，关于须根的病例已经存在很久了，只是现在它才达到了幼虫期?那是不是意味着它们正在进化?&rdo;

玛格丽特刚要更正一个门外汉对科学的猜测，却顿了下来。奥托的表述太过于简化，却一语中的。

&ldo;那么既然发现了这些须根，&rdo;奥托说，&ldo;为什么cdc不采取行动呢?&rdo;

&ldo;看看这些报告。&rdo;阿莫斯说，&ldo;他们不知道它是不是真的，所有这些妄想症病例使找出真正的病因变得很困难。他们组建了特别小组‐‐成员是一些寄生虫病专家和流行病专家等。他们没有太大的收获，但他们把这些病例做了对比分析。&rdo;

&ldo;但那些须根，&rdo;玛格丽特说，&ldo;他们有没有在做须根生长对比分析?&rdo;

阿莫斯耸了耸肩，&ldo;我不知道，我们估计得和他们谈谈。&rdo;

玛格丽特继续翻阅着文件，&ldo;弗兰克&iddot;陈医生。他是这一项目的负责人。我需要和这人谈谈。但我不知道默里是否会允许我给他打电话。&rdo;

&ldo;玛格丽特，我可以插一句吗?&rdo;奥托问。

&ldo;当然。&rdo;

他再一次转动着椅子，双手紧抓着桌沿，微笑着说：&ldo;你似乎一直在听任别人的摆布。你有没有注意到?&rdo;

她的脸开始阵阵发烫。因为她有这方面的问题，而且就算每个人都知道她有这方面的问题，也并不意味着她就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去谈论它。

&ldo;那与你无关。&rdo;她说。

&ldo;因为在我看来，你比你自己所认为的要强大得多。我们现在正在对付的可是一些非常疯狂的事情，我说得对吗?&rdo;

她点了点头。

&ldo;所以如果你觉得有一些我们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做一只胆小的猫咪了。&rdo;

&ldo;你刚才说什么?&rdo;

阿莫斯拍着桌子，&ldo;继续啊，奥托老兄!&rdo;

&ldo;我说玛格丽特，不要再当一只胆小的猫咪了。&rdo;

&ldo;我听到了。&rdo;

&ldo;所以不要再对默里言听计从了。&rdo;

玛格丽特有些张口结舌，&ldo;你傻了吧?他可是中央情报局的副局长，老兄!我怎么可以不对他言听计从?&rdo;

&ldo;你知道他是副局长，那么你知道你是谁吗?&rdo;

&ldo;告诉她!&rdo;阿莫斯大叫着，他站起来举起双臂，&ldo;告诉那个好姐姐她是谁!&rdo;

&ldo;是的，奥托特工，我是谁?&rdo;

奥托转了两圈，接着说：&ldo;你是一位正在研究一种未知的新型恐怖病毒的顶尖流行病学家。&rdo;

&ldo;恐怖!&rdo;阿莫斯叫道。

&ldo;你们现在很缺人手，你不能得到你们本该拥有的专家团队。&rdo;

&ldo;这真是一种罪过!&rdo;阿莫斯叫道。

&ldo;阿莫斯，&rdo;玛格丽特说，&ldo;他妈的别打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