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顿时就乐了:“这可真是老天有眼,怎么受伤的?”
听到她这幸灾乐祸的语气,廖俊伟脸色阴沉:“莲花,我要招儿,其他的事等上完药再说。”
“我去吧,孩子懂什么呀?”楚云梨缓步踏出门,转身将门板合上,“她们年纪小,下手不知轻重,万一伤着了你娘,还要被她骂一顿。过去那些年,姐妹几人挨了太多的骂,受了太多的委屈了。我可舍不得几个孩子再被她教训。”
廖俊伟听了这话,倒也没有执意要姐妹几人帮忙。
“你不是恨我娘么?真愿意帮她上药?”
楚云梨呵呵:“我不去就得我的女儿,那有什么办法?”
在旁人眼里,夫妻俩虽然和离,虽然是廖家对不住李莲花,廖家对几个孩子也不好。但是,一家子离开的时候把院子给了母女几人住,那廖家人受了伤有了病,姐妹几人如果一直不出面,就显得太过凉薄不孝顺。
当然了,即便是李莲花带着姐妹几人搬走,除非是搬到外地去再也不冒头,否则在廖家夫妻受伤后,同样要出面探望。
楚云梨闲庭信步,一点都不着急。
廖俊伟一路上吹了好几次,她都当做耳旁风。两家离得不远,再磨蹭也走不了多久。楚云梨一进院子,就闻到了血腥味。她看向正房:“受伤很重?”
此时的廖俊伟面色沉重,闻言点点头。
他把离开时放在门口的药膏递上:“我娘痛得厉害,先给她上吧。”
楚云梨听着这话不对:“什么叫先给她上?合着你爹挨的板子也打算让我帮忙?男女有别懂不懂?你脑子里装的是猪脑吗?你们家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廖俊伟头疼:“我去找俊杰回来给爹上药。”
语罢,转身就走了。
张芸儿从厨房冒头目送他离开,收回目光时对上了楚云梨的视线,她面色特别尴尬:“莲花,你来了?”
“你在这儿过得好吗?”楚云梨上下打量一番,“你的胳膊怎么了?看着像是被谁啃了,疼不疼啊?”
张芸儿:“……”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怀疑李莲花是故意的,故意揭她疮疤看她笑话。
“快去给娘上药吧,她痛得直叫唤。”
楚云梨拿着药入了廖母所住的屋子,进屋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床上的廖母哎呦哎呦的声音就没停过。她是趴着的,脚冲着门口,刚才太痛,也没听到院子里几人说话。楚云梨都到了她的面前,她才发现是前儿媳妇来了。
“谁让你来的?”
闻言,楚云梨不紧不慢的打开伤药盖子:“我也不想来。但是你儿媳妇是个废物。廖俊伟找不到给你上药的人,把主意打到了姐妹几人身上,我不想让她们过来挨骂,只能自己过来了,忍着点。我数一二三,数完后把你的裤子揭掉。一……”
二还没喊,她已经一爪子抓开了料子。
廖母惨嚎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好半晌,面前都是一片黑暗,里面有星星闪着。
腰臀处血肉模糊,确实伤得不轻。楚云梨心知,只有大户人家的主子会这样教训下人,但却明知故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看着好吓人呀,这一片肉都没有了,这边一片,皮子掉下来了……你们有没有报官?”
本来就痛,再听她描述,廖母险些要晕过去了。
“闭嘴!”
楚云梨自顾自叨了个叨:“即便是主子打的,这下手也太重了,我记得伯父伯母早已经不再是签了死契的下人,殴打平民百姓,这可以去公堂上告他们!伯母不方便,一会儿我去!”
夫妻俩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这顿打挨得不亏。如果事情闹到公堂上,二人还要沦为阶下囚。廖母怕她真的跑去告状,呵斥道:“这事跟你没关系,不要你多管闲事。”
“怎么没关系?”楚云梨一脸不高兴,“要是没关系,我会站在这里?你们一倒霉,姐妹几人就要被牵连,烦都烦死了。都是一把年纪的人,怎么就不能机灵点把祸事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