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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那么，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rdo;她不答反问

片刻沉默。

&ldo;你总是知道怎样让我答不出话来&rdo;苦笑，对她，他少了平日里的冷漠

&ldo;或许以前是&rdo;对他，她多了份平日时里没有的冷漠。

&ldo;那么现在呢？&rdo;他似乎能猜出她的答案。

&ldo;现在？&rdo;明眸与黑眸相碰，何芳子鼓起勇气正视她，现在的我是知道怎样将你从我眼前赶走。

即使这样重伤他，筠落燕也没显出丝毫怒气，反倒是松了口气&ldo;你学会了！&rdo;学会了忘。

&ldo;那么你呢？&rdo;他学会忘记她了吗？

&ldo;你不用管我&rdo;黑眸弃守，望向他处。

&ldo;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做一些无用之事！&rdo;

&ldo;例如呢？&rdo;他问。&ldo;例如：买官一案，你这样做只会减少赵光义对你的信任，会若你想复仇……&rdo;她话末讲完，便被他打断。

&ldo;芳儿，你认为他对我有信任可言吗？&rdo;问这话时筠落燕的神情迷茫，苦涩笼罩了他。

忽略他的痛，何芳子用近乎冷酷麻痹自己，&ldo;那不关我的事，总之，你最好不要再……啊&rdo;猛的被男人拉入怀中，震惊使得她忘了反抗，只能　怔怔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他。

&ldo;如果我说，我从不认为那些是多余的事呢？&rdo;男人开口，右手由后扣推女人颈硕，使她无法逃跑。

&ldo;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跟你走了，三年前不会，三年后的今年也不会。&rdo;她抗拒她。

&ldo;还没气够？&rdo;筠落燕心中酸涩，他多么希望她与她之间，能像小孩子斗气一般道个歉，认个错就可以皆大欢喜，然而事实总与希望相背离。

&ldo;我从来气过，我只恨！&rdo;激烈的话语何芳子含泪说出。

放开手，还她自由，筠落燕任她将自己推离数步之外，任她离他的身边，当他的眼前已没有了她的身影，当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守候，他才开口说出他一直想亲口告诉她，却没有勇气说出的话。

&ldo;不只是你，我也恨我自己。&ldo;

是恨如何平息。

☆、开封

四开封

开封‐‐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小贩的叫卖声，妇人的讨价声，酒楼之上，风流才子们对诗对对子，风雅阁中，佳人们坦言欢笑，这开封的一切，无不显示着它作为都城的繁盛。

走在这街上，何芳子感觉自己是这么的渺小，虽说万县在北宋已经算是数一数儿的大城，但面对这开封，还是万万不及的。身边的几位少夫人欢快的走着，一点也不似从前走两步便含累。

她们本有轿子的，筠落燕早已为她们打点好一切，只是少夫人们好奇，想好好看看着都城，应事潜走了轿夫，打算徒步走去开封的林府。

如今，倒是何芳子感到累了，自打进了这开封，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沉甸甸的，每走一步，心中便多一份酸涩，让她困于迈步，恐于落脚。

不是早就见过了吗？为何还是怕着？她在心中问自己，早在万县，她就见过他了，她该不怕了不是吗？但现下她双手冒出的冷汗，以及心中的瑟瑟发抖，又是为了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何芳子索性不再去追寻答案，却又无法逃脱恐惧的围绕。

&ldo;夫人，到了。&rdo;

&ldo;这就是？&rdo;

&ldo;天哪，好气派！要比咱们在万县那个府邸气派多了！&rdo;

&ldo;瞧你这话说得，这是开封，万县能比么？&rdo;

&ldo;也对也对，瞧我这话说得，咱们快进去吧，免得少爷久等了。&rdo;

&ldo;是是是，老夫人，咱们快进去吧，我们都等不及要看看自己的房间了。&rdo;

身边的人们雀跃着进去了，何芳子循着他们刚才的目光向上看去，巨大的牌匾悬挂在上，林府两个大字历历在目，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震得她感到晕眩。低下头，高高的门槛就在眼前，仿佛有此延伸出一面屏障，隔开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