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澹立在庭院正中,脸上嗯的神色游走在崩塌的边缘,四周围满了阿鲁国的士兵,后排更高处已经搭好了弓弩。
&esp;&esp;从得知沈遥凌失踪之后,宁澹已经将整座神庙翻了个底朝天。
&esp;&esp;但依旧没有找到沈遥凌的身影。
&esp;&esp;他的暴动引起阿鲁国主的警觉,派出军队镇压。
&esp;&esp;宁澹盯着他们的眸色漆黑。
&esp;&esp;声音好似从齿根磨出来。
&esp;&esp;“再重申一次。我在找人。”
&esp;&esp;如果军队出手,这件事的性质就会变成战争。
&esp;&esp;而他只负责提醒。
&esp;&esp;如果阿鲁国主执意阻挠,他愿意将发动战争当做找回沈遥凌的手段。
&esp;&esp;国主面色苍白,冷汗不停流下。
&esp;&esp;双方都清楚这场对峙的含义,若是再进一步,便是无底深渊。
&esp;&esp;但是国主无法退让。
&esp;&esp;因为他已经没有退路。
&esp;&esp;游说之人还在队伍前排不断唠叨。
&esp;&esp;宁澹不耐到了极点,额角青筋时隐时现。
&esp;&esp;若不是还想着国主有透露内情的一丝可能,缩短他寻找的时间,他绝不会再在这里多等一刻。
&esp;&esp;始终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信息。
&esp;&esp;宁澹抽剑出鞘,“铮铮”声音磨入众人耳中,瞬间冷得刺骨。
&esp;&esp;高楼之上,弓弩拉弦的声音绷得更紧。
&esp;&esp;而就在这时,海风从空中带来一阵悠扬的鲸鸣。
&esp;&esp;宁澹豁然抬头。
&esp;&esp;下一瞬,一道强劲内力贯穿剑身,剑鞘横劈,十数举着盾牌的士兵被震飞,利箭咻咻穿下,却没有一支沾染了宁澹的衣角。
&esp;&esp;反倒被他踩着这些箭矢飞身而上,于重重防护之中生逮住国主,揪着国主的前襟径直飘摇,身影几个挪腾,霎时消失不见。
&esp;&esp;宁澹顺着声音找到了陶埙。
&esp;&esp;陶埙被放在一个峭壁外的窗台上,顺着窗口看下去,是一个摆满石棺的房间。
&esp;&esp;到了这个地方,国主已经不再挣扎了。
&esp;&esp;他很明白,已经有人发现了一切。
&esp;&esp;而且事情早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esp;&esp;宁澹把国主扔进那个房间,抓着他的脖颈,把他的后脑勺抵在石棺上。
&esp;&esp;“沈遥凌在哪里。”
&esp;&esp;他眸底忽明忽暗,极端的情绪在疯狂地交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