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觉得不舒服似地,手拦的更紧了。
何陵叹了口气,思索着怎么把这个人从身上扯下来,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办公桌,心想就走过去然后把颜烛放到桌子上好了,这么趴在自己身上真心觉得别扭。
何陵把手放到颜烛的背上。
怀里的人不知道又被触动了哪根神经,居然又磨蹭着转头,想蹭到何陵的耳朵上。
&ldo;我去。&rdo;何陵腾出一只手摁住颜烛的脑袋,&ldo;你别又咬我啊。&rdo;
走到办公桌的距离不过几步,让那人坐到桌子上,颜烛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很多的人,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抱着何陵的脖子,撒酒疯一样,只不过呜咽的声音很小,死活不让何陵离开自己半步。
&ldo;……&rdo;何陵喘了口气,我去啊,打场群架都没这么纠结的。
&ldo;老师,你就是一个混蛋。&rdo;
&ldo;……&rdo;
&ldo;你不是说你永远不可能喜欢上我吗?&rdo;被眼泪浸湿了的睫毛显得非常黑。
何陵几乎都能猜到他下一句话说什么了:&ldo;千年,你还算不算个男人?&rdo;握住他缠在身上的脚腕,&ldo;是男人就给我把腿放下,别哭了。&rdo;
那人的眼泪好比喷泉,让何陵的衣领处全都湿了,看看那人的脸,眼睛肿的像个包子似的。
何陵:&ldo;……&rdo;
明明现实生活中绝不会看到这种情况。
在何陵的印象中,颜烛是那种绝不会轻易和别人说话或者扯上关系的。但是稍微接触的近一点就会发现,他只是不在乎。
当他遇到自己在乎的事情或者东西,他也是像正常人一样,不想放手。
何陵曾经见过那人生气的样子,或是不搭理人,或是说上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啊。但是之后肯定会和自己道歉。何陵叹了口气,以拥着对方的姿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班主任打电话。
&ldo;恩,是,想问一下颜烛家的电话号码。没有,他回来了。&rdo;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陵咬牙切齿,过了一会儿,平静的对电话那头说,&ldo;他……没干什么事。&rdo;
颜烛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从喉咙处到胃部都是一片火烧似的疼,脑袋像是被人劈了两半一样,顿顿的。连颈椎都僵硬的动弹不得。颜烛呻吟一声,转动了一下头部,就听见后颈发出高负荷的&lso;咯吱&rso;声。
颜烛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还是一片昏黑,看看手表是五点钟。
揉揉太阳穴,昨晚喝酒之后自己是什么都没记得啊。
回过神来仔细一看,啊嘞,这不是自己的家啊。再往前看,桌子上,眯起眼睛一看,摆着的居然是鸦杀的照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