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曜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店里没有人,里面有些乱,像是刚被洗劫过不久一样。
沈之曜敲敲门上的玻璃,&ldo;有人吗?&rdo;
片刻后,后面闻声走出来一个女人。
星空立刻认出来,就是那天在典当行要当鼻烟壶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见到是星空,也认出来,连忙拽过椅子擦干净,&ldo;快坐会儿,我给你们倒茶。&rdo;
星空连忙制止,&ldo;不用了不用了,我是来取手表的‐‐你还记得我吧,你从典当行买走的手表,是我爷爷送的礼物,很珍贵,所以……&rdo;
那女人点点头,&ldo;放心,我知道珍贵,所以才买下来替你保存‐‐如果不是小姐你,我那天肯定凑不到钱来救我丈夫,所以你是我的恩人,回头我手头宽裕了,我就去买了那块表,心里想着在我手里总比在那个老板手里安全。&rdo;
星空松了口气,还好人好说话,她从沈之曜裤袋里摸出钱夹,数了一沓钞票,&ldo;我买回来吧,多少钱?&rdo;
女人一番推辞,只说是感激星空不肯收钱。
沈之曜按住星空的手臂,看着那个女人,&ldo;手表呢,麻烦拿过来吧,我们赶时间要走。&rdo;
那女人表示了一下为难,&ldo;能不能等我丈夫一会儿,他出诊去了,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几分钟就赶回来‐‐他要当面感谢这位小姐,要不是她帮忙,我丈夫现在还在监狱里出不来呢。他被人陷害说是误诊,但他根本没有,他做了一辈子医生了。&rdo;
星空看了下那女人殷切的,又看了看神色戒备的沈之曜,拽拽他衣袖,&ldo;等等好吧?&rdo;
沈之曜不说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星空拿了女人倒的茶要喝,沈之曜夺过来,弹了弹她脑门,用冷眸扫了她一眼。
星空揉揉脑袋,不明白他干嘛连水都不让自己喝。
等了一会儿,就见到一个男人背着诊箱急匆匆的进了门。
星空看着他,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看得出是有良好的素质,虽然有些落魄,可是仍旧让人不敢有看不起的意思。
那男人看到星空,眼神凝滞了好一会儿,沈之曜站起来,看着他,&ldo;谢就不必了,麻烦把手表完好归还,我替我太太感激两位。&rdo;
那男人吃了一惊,看着星空,&ldo;小姐……已经结婚了?&rdo;
星空冲沈之曜翻了翻眼睛,只好顺着他说,&ldo;啊,是啊……不用谢我的,我没做什么事。&rdo;
那男人随即笑了笑,脸上的褶皱都挤到一起,但那笑容是真心的祝福。
放下诊箱,他看着太太,&ldo;我家住得偏后,这位先生随我去拿一下手表吧,我这里有些自己做的点心和果脯,两位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rdo;
沈之曜竟然起身,跟着他往后面走,&ldo;小星等我会儿。&rdo;
星空倒是奇怪,她觉得他不会对小礼物感兴趣的。
后面的生活间有些简陋,男人从柜子里拿出被包上精致包装的手表盒子,递给沈之曜,&ldo;先生看看,手表一点也没有损伤。&rdo;
沈之曜把盒子握在手里,看着他,&ldo;你就是江之滨?&rdo;
那男人吃了一惊,&ldo;你知道我?&rdo;
沈之曜看着他,&ldo;能对这只表感兴趣的,也就这么几个知道内情的人‐‐&rdo;
江之滨抿了抿嘴唇,&ldo;先生,小姐现在过得幸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