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妃都走一半了,听到这话又回头看青年一眼,神情里充满了无语和无奈。
青年抓抓头,嘿嘿笑了笑,郑王妃看看也没理他,继续追水云大师去了。
直到两人脚步走远了,虞秋翎才长长地吁了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她差点把自己憋死,亏得她是坐在石头上的,不然早就摔地上了。
青年却是扭头看向她道:&ldo;今天看到的事千万别说出去,可能会死的。&rdo;说话间,青年看看手里的两颗碎石子,随手扔在地上。
虞秋翎并不明白这两颗石子的意思,只是点头如捣蒜,举手保证道:&ldo;我绝对绝对不会说。&rdo;
青年听到她的保证似乎一副很放心的模样,然后很随意地在她对面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又道:&ldo;我们等一会再出去。&rdo;
&ldo;嗯。&rdo;虞秋翎点头应着,刚才那样一场惊吓,她现在还没回过神来。
但答应过后想想又觉得不太对劲,按理说该这个青年先走,然后她最后走吧。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了。平常人看到这种事情之后,就是两对当事人走了,只怕也无心再玩下去。倒是她,得提防着被郑王妃的人看到,应该晚点才能走。
&ldo;我叫宁寒飞。&rdo;青年自我介绍着,然后笑着看向虞秋翎,兴致勃勃地问:&ldo;你叫什么?&rdo;
虞秋翎再次怔住了,她虽然没穿道袍出来,不是一副出家人的打扮。但是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被男人这样直问名字还真是头一次。其实说起来,从小到大,这样跟一个非血亲男人相处,这也是头一次。
宁寒飞没听到虞秋翎的回答,却有股不肯罢休的气势,继续问:&ldo;你到底叫什么?&rdo;
&ldo;我……我姓虞。&rdo;虞秋翎好一会才回答。
宁寒飞看看虞秋翎的装束,他虽然常识差了些,但姑娘与媳妇的打扮还是能分出去的,继续道:&ldo;你是夫家姓虞?还是娘家姓虞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do;
&ldo;我娘家姓虞,夫君过世,我在庙里为他祈福。&rdo;虽然这个问题很不可思议,但虞秋翎更不可思议的回答了。
宁寒飞却是突然高兴起来,兴致似乎更浓了,道:&ldo;原来你是寡妇。&rdo;
虞秋翎真心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尤其是对上宁寒飞那张高兴的脸。不过她心中多少也有点高兴,她又不是呆子,如何看不出对方的意思。但现在这样的经历,对于一个正常女子来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刚才围观了女子的jian情,然后跟一个陌生男人坐在石洞里聊着守寡的问题。
&ldo;你知道吗,我刚才就看到你了,不过不知道你到底要到干吗,所以就跟着你,没想到……&rdo;宁寒飞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随即笑着道:&ldo;不过幸好我跟来了,不然你真的会死。&rdo;
说到这里虞秋翎才想到她还没有感谢宁寒飞相救之感,若是当时她被郑王妃揪出来,死什么的有点夸张,但下场会怎么样,真是她想像不能的。想起身道谢,只是刚才吓的太厉害,现在脚还是软的,只是道:&ldo;刚才谢谢你。&rdo;
宁寒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挥手道:&ldo;你太客气了。&rdo;
虞秋翎一直处于脱腔状态的心脏终于慢慢回归,思绪也一点点的回来,不由得问宁寒飞:&ldo;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do;这里是皇家尼姑庵,戒备很严的,一个年轻男子出现本来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宁寒飞却是理所当然的道:&ldo;我跟着郑王妃来的。&rdo;
虞秋翎又是一怔,这么想也对,听刚才宁寒飞与郑王妃的对话,两人明显是认识的,而且郑王妃应该是确定宁寒飞不会此事流露出来才走的那么快。
但跟郑王妃认识……虞秋翎不自觉得打量宁寒飞的衣着,麻布料子,款式至少是好几年前京城流行过的,袖口部分还有些磨损,头发是随便一弄,头布也是麻木的,至于配饰之类的全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