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样?干得怎么样?&rdo;
大碾子想想,说:&ldo;不怎么样,水手长批了我几次,说我有单纯军事观点。&rdo;
贺子达:&ldo;小兵拉子,狗屁的观点!单纯军事……嗯,这说明你干得不坏!&rdo;
大碾子来情绪了:&ldo;这次出海,过鲨鱼口,那片海区喑礁特别多,有一天正好我操舵,大副在一个关键地方给错了一个舵令,因为事先我偷偷地看过海图,就没听他的,否则非得把船底撞漏了不可。&rdo;
贺子达兴致勃勃地等着下文。大碾子不说,接着吃喝。贺子达问:&ldo;那个大什么东西,没发现你擅改舵令?&rdo;
&ldo;发现了,他刚要训我,又收住了嘴。估计他想到我也是有两下子的,不会成心捣蛋,就又去看了一下海图。&rdo;大碾子又不说了,接着吃。
&ldo;后来呢?&rdo;
&ldo;没了。&rdo;
&ldo;那小子,就那么过去了?&rdo;
&ldo;晚上他悄悄把我叫到大副室,也这样,弄了一瓶酒。他说他老婆大出血,这趟出海有些心神不定。什么叫大出血?&rdo;
&ldo;大出血……鬼晓得什么叫大出血……完了?&rdo;
&ldo;完了。&rdo;
贺子达使劲拍了大碾子一掌:&ldo;好小子,避过一场大祸,立下一个大功,且能心平如水,好样的!&rdo;
大碾子:&ldo;我不是在你这儿吹牛呢吗?&rdo;
贺子达笑了。过了一会儿,贺又问:&ldo;听楚风屏讲,不论她怎么叫你到她家去,你就是不去。&rdo;
大碾子低头说:&ldo;她和姜伯伯什么都知道了,可就是不信。&rdo;
贺子达道:&ldo;他们信了。只是二十多年的感情,假的也成真的了。&rdo;
大碾子看看实际在表达自己感情的贺子达,抓过缸子又喝了一口。贺子达深情地说道:&ldo;碾子……愿不愿意……再叫我一声……&rdo;大碾子看了贺一眼,低头嚼着,想了一阵,抬起头来,回答得十分干脆:&ldo;不。等我自己当了将军,再叫你。还有楚阿姨和姜伯伯。&rdo;
贺子达很高兴:&ldo;好!就冲这,你也活活是我姓贺的儿子!&rdo;贺子达大饮一口。
海军大院门口,一农村姑娘和老汉极力向哨兵说明什么。
‐‐是黑枣儿和大年。
哨兵:&ldo;进去吧。姜副参谋长现在住在招待所二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