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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她唇角扭曲，露出一个苦笑。&ldo;哦，是嘛。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允许我做他的女朋友啊？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太好了。你十分清楚他是有多彻底地依赖你，对吧？加布里尔可能在感情上有点迟钝，无法意识到他对你的感情有多不健康，但是你清楚得很。这不是爱。&rdo;她看着他的眼睛说：&ldo;承认吧，追根究底，他根本不爱你。他对你的感觉只是一种扭曲、病态的依赖和错付的感激之情而已。&rdo;

杰瑞德绷紧了下巴，尽力不让她的话影响自己。加布里尔爱他，他爱他。也许不是那种爱，但也是爱。

但是一丝细微的怀疑还是从暗处钻了出来。

她好像感觉到了他的怀疑，继续说下去：&ldo;你心里一清二楚，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很清楚，他永远无法像爱我一样爱你，你根本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你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别再破坏我们的关系了！你们相遇的时候他只有十六岁，他只是个摇摆不定、柔弱无力的瘫痪少年而已，所以你才能趁虚而入……你肯定助长了他对你的那种诡异的执念，结果他现在才要让你幸福。&rdo;她笑了，&ldo;你难道没发现你在怂恿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吗？你真是让我恶心。我对同志群体没意见，但是你干嘛就不能离我们这类人远远的，去追求你们的同类呢？一个同志苦恋一个直男，有主的直男，真是可怜透顶。你简直……&rdo;克莱尔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脸色煞白。

杰瑞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加布里尔站在门廊处，嘴唇紧抿，眼色深沉而冷酷，他站在那儿多久了？

他们都陷入了沉默。

加布里尔的脚步声在死气沉沉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他走过来停在克莱尔旁边，看了她一会儿，仿佛是第一次看到她。

克莱尔咽了一口口水，颤巍巍地摆出微笑。&ldo;我没有‐‐&rdo;

&ldo;不必担心，你不用再忍受杰瑞德了，&rdo;加布里尔说着，声音粗粝，透露出难以压抑的愤怒。&ldo;我们晚上就走。&rdo;

杰瑞德狠狠地倒吸一口凉气。

克莱尔瞪大了眼。&ldo;小加‐‐&rdo;

加布里尔转身，面色凝重。

&ldo;你不要无视我，加布里尔&iddot;杜瓦！&rdo;克莱尔生气了，抓住他的肩膀。&ldo;你不能说这种话，然后还不理我！我们要好好谈……&rdo;

加布里尔撇了撇嘴，转过来。&ldo;没什么好谈的，&rdo;他说，声音带着刻意的冷静。&ldo;你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我也无计可施。所以我还是走人吧。&rdo;

&ldo;但我刚才是在跟杰瑞德说话！跟你没有关系……&rdo;

&ldo;你错就错在这里，&rdo;加布里尔说，&ldo;我不想和不尊重我爱的人的女人在一起。你侮辱他，就是侮辱我。你伤害他，就是在伤害我。&rdo;

&ldo;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们是一家人，我是你儿子的母亲。你要抛弃你的儿子吗？就像你的父母抛弃你一样？&rdo;

加布里尔吸了一口气，脸色苍白。&ldo;我不会让你用这种话操纵我的，&rdo;他哑着嗓子说，声音都有点抖。杰瑞德恨不得一把抱住他。

&ldo;你再怎么说也不会让我感到愧疚，&rdo;加布里尔继续道，语气变得坚决起来。&ldo;我从未欺骗过你，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我爱过你，但我爱他更多。这一点你早就知道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背着我怀上孩子的？&rdo;

克莱尔僵住了。

&ldo;我一直都没说什么，&rdo;加布里尔说。&ldo;但那并不意味着我就不知情。也许我是很混蛋，但你也没那么无辜。&rdo;他的嗓子都说干了。&ldo;就为了护着你的感受，我差点‐‐我差点失去他。我错就错在这里。这不是什么童话故事，现实中总有一方会受伤，但我决不能再伤害他了。&rdo;

&ldo;小加‐‐&rdo;

&ldo;我会当好孩子的父亲，你也会衣食无忧，&rdo;加布里尔说。&ldo;房子归你了。这房子已经值一千万了。你年轻迷人，现在又富得流油。我觉得你肯定能过得好好的。&rdo;加布里尔咬紧下巴，盯着克莱尔的双眼看，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ldo;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克莱尔？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自己还爱我吗？&rdo;

克莱尔张开嘴又闭上了，表情很是迷茫。

加布里尔点点头，苦笑一下。&ldo;很好，你不会太难过的。&rdo;他脚步一转，快速离开了厨房，把克莱尔和杰瑞德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