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了这么久,也该知道华延的心思了,他只是不要他回去,在此拖着。
华延冷哼一声,随手掷了手上的书,抬起眼来看他时,见他一身喜服,有些窝火。
&ldo;怎的?你是在怨朕扰了你洞房花烛夜?&rdo;
沈凉渊恭敬道:&ldo;臣不敢。&rdo;
&ldo;你还有什么不敢?&rdo;华戎起身走到他面前,有些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ldo;那朕要是此刻要你与朕洞房,你敢不敢反抗?&rdo;
沈凉渊低眸不看他,也不回答。
华延见了,捏住他下巴靠近自己就压上去,伸手便摸上他绸红的腰带。
沈凉渊猛地推开他,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ldo;皇上,臣身上穿的是喜服。&rdo;
华延脸色倏的冷下,是,他的话是在有力的提醒他,他现在是有妇之夫。
华延冷道:&ldo;你在警告朕?&rdo;
&ldo;臣不敢。&rdo;沈凉渊跪下:&ldo;皇上,君臣有别。&rdo;
&ldo;君臣有别?好生疏的词……&rdo;华延笑道:&ldo;你以前在朕的龙榻上时,怎就忘了君臣有别?&rdo;
言语尖锐,毫不留情。
沈凉渊听得心里一颤,他从来不会这般的羞辱自己。
见沈凉渊一直缄默,华延转身怒道:&ldo;既然你这么想回去,那现在就回你的将军府去!&rdo;
华延说完,冷冷的盯着他的动作,沈凉渊便静静的叩首谢了恩,起身要出殿门。刚转身,华延眼中冷光一闪,伸手便将人捞了回来,沈凉渊身子陡然一轻,被华延扛在了肩上。
&ldo;皇上?&rdo;沈凉渊惊道:&ldo;你做什么!&rdo;
&ldo;既然你急着去洞房,那朕就恩赐你一个洞房花烛夜!&rdo;华延扛着人就朝内殿去。
&ldo;我不愿意!我不要你的恩典,你放开我!&rdo;
&ldo;容不得你抗旨!&rdo;华延将人猛地朝四方大床上一扔,把他将要起来的动作横手一按,将他两手分开在耳侧,沈凉渊用力挣了几下,奈何身体大不如前,两人角力一番,他已经是精疲力尽,轻易就被华延脱了衣服。
&ldo;你这身衣服,朕看着刺眼!&rdo;
华延冷声一哼,便将衣服撕碎,扔出老远,又俯身看着身下的人:&ldo;怎么?几杯新郎官儿的酒喝下肚,连力气也喝没了?你就这么想尝尝那温香软玉的滋味儿……&rdo;
华延讥讽的看着他,已经将骨骼分明的手慢慢伸进他的袍下,稍一用力,沈凉渊疼得仰脖一哼。
&ldo;你……你放开我……&rdo;
华延压下来,贴着他耳根道:&ldo;你还是留着嗓子,待会儿取悦朕吧,也许朕这次能尽快饶了你。&rdo;
沈凉渊出宫的时候,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要亮开的天空还有几颗星光余亮。沈母又担心了一夜,毕竟是新婚当夜,什么急事非要赶在这种时候来说?
又过几日,沈凉渊依旧是一个人独宿书房。沈母心急却也不知是何缘故?便差了阿翁来看。
这几日阿翁也忧心,见沈凉渊只是待在屋里一天未出,看书时也像是似有心事,时不时的出神发愣。
大婚洞房那夜,沈凉渊被皇上急召入宫议事,自然是未能圆房。如今沈凉渊又身子不好,昨日皇上又下旨来召见,听说又要派去南边征战……
阿翁劝道:&ldo;少爷,恕老奴多言。您此回一去,征战不知几时能回,与郡主则是短别数月,长有半载……不如赴战之前圆了房事。也好让夫人安心。&rdo;
沈凉渊没点头,也不言拒。只是合了书,灯光下,他的神情似有无奈,又像是释然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