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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空域比较开放，上天飞行的机会较多，过去的话成长确实比较快。而对于国内航校毕业的飞行员而言，出国训练的机会也很难得。程潇已经接到通知，准备好了明天出发飞往训练营。而顾南亭身为副总，本没必要单独告知她。所以程潇问：&ldo;顾总是有什么特别交代？&rdo;对她，顾南亭确实还有交代，&ldo;正常情况下你应该飞空客a320。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你，是否有意尝试下波音737？&rdo;一般都是日后要飞什么机型，改装训练时就练习什么机型，是有针对性的。空客a320为电传cao纵，大大减轻了飞行员在cao纵飞机时的体力负担。而波音737为机械液压cao纵，断开助力装置时，cao纵杆的动作会异常沉重。别说程潇是个女飞，连身高体健的男性飞行员cao纵起来都会觉得吃力。顾南亭却问她是否想尝试波音737。考验她吗？程潇反问：&ldo;如果我想同时拿下两大机型，顾总会给我机会吗？&rdo;顾南亭却说：&ldo;作为女飞，日后是否有机会带机组还不确定，别要求那么高。&rdo;飞行作为一个有前途的行业，确实是很多人的向往。而中国也是世界上拥有女飞行员数量最多的国家之一。不过，现有在飞的女飞行员并不多。尽管女性具备细心、镇密、敏感等优势，尤其在精密仪器使用、地形识别等领域，也有超过男性的表现，但飞过的人都知道，飞行强度对于女性的体力、耐力都是一大挑战。而且女人往往有依赖心理，果敢不足，较情绪化，心理承受能力较弱。所以，目前业内尚无独立带机组的女机长。程潇并不否认这一现状，但她说：&ldo;如果你和别人一样，怀着&lso;保护&rso;女飞的想法，就不该招我进公司。&rdo;顾南亭没有在她面孔上看到丝毫挑衅或玩笑的情绪，他静了几秒，换了个话题：&ldo;这次出去培训，我不在，收敛点。&rdo;&ldo;收敛？什么意思？&rdo;程潇不擅长猜忌，直言问道：&ldo;这是对我们七位学员的统一交代吗？&rdo;顾南亭隐约记得七年前进行本场训练时，她试图尝试两种机型飞行的事。为免她过于激进和逞强，才特意把她叫过来。却不能直说。顾南亭看着程潇的眼睛，只回答了第二问：&ldo;只是对你。&rdo;程潇也看着他，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深意，然后她回避了他目光中不加掩饰的专注和隐约的‐‐情意，笑得不以为意：&ldo;我确实是个惹事生非的人。不过顾总放心，凭我，还缺收拾残局的人吗？&rdo;除了对飞行认真以待，还有什么是能让她走心的吗？顾南亭牢牢地盯着她，而她寸步不让地回视。片刻，他起身走向班台，同时把鼻子上的纸巾拿了下来。程潇随之起身：&ldo;顾总还有别的事吗？&rdo;顾南亭在班台前坐下，语气和神色一样，彻底冷下来：&ldo;没有，你出去吧。&rdo;算是不欢而散。顾南亭犹豫过是否要陪程潇一起去，然而根据他到任后的总体工作安排，林子继给他的行程却是同一时间去古城基地巡视。偏偏是古城！连命运都在替他抉择，让他陪萧语珩去古城吗？然而，直到第二天程潇登机，顾南亭都没让林子继取消先前给他留好的机位。飞机起飞前，林子继给顾南亭打电话，却无人接听。不得不关闭舱门时，林子继还在疑惑：&ldo;难道顾总上了飞古城的班机？&rdo;程潇就坐在他旁边，闻言关了机，转头望向窗外的停机坪。顾南亭当时人在机场。但他只是在塔台指挥室里，听着地面指挥员把程潇乘坐的国际航班平安送出去，站在窗前，一言未发，一动未动。晚上，顾南亭回到顾家别墅，独自坐在餐桌前，等电话等信息。可惜，直到深夜，萧语珩也没打电话来，程潇更是音信全无。林子继显然比那两个女人懂事，抵达目的地后就给顾南亭报平安：&ldo;顾总，我们已落地，一切顺利。&rdo;顾南亭亲民地回复：&ldo;照顾好大家，辛苦。&rdo;林子继边回复：&ldo;应该的，您放心。&rdo;边接过程潇的飞行箱：&ldo;我来。&rdo;顾南亭才给萧语珩打电话。响了许久那边才接起，先发质人似的问他：&ldo;你到啦？&rdo;到哪？顾南亭不答反问：&ldo;你在哪儿？&rdo;萧语珩明显停顿了一下，&ldo;这么晚了，我还能在哪儿？&rdo;明显的心虚。&ldo;萧语珩！&rdo;顾南亭已经火了：&ldo;谁给你的胆子和我撒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