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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ldo;第一眼?&rdo;罗川海嘲讽道，&ldo;偷窥的第一眼?&rdo;

马中举微微摇头：&ldo;梁鸿宇你们四人……咳咳……来到村子时，我就看到了你们。咳咳……当我看到依偎在梁鸿宇身边……咳咳……的宫黎缘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rdo;

宫黎缘目光不善地看着马中举，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罗川海忽然暴跳而起，抓住马中举的衣领，瞪着双眼，叫道：&ldo;鸿宇是被你害死的!&rdo;

马中举虽然轻功了得，胆量却出奇的小。被罗川海一抓，吓得脸色煞白，比白纸还要白。他小身板摇晃两下，颤抖着声音说：&ldo;不是我。&rdo;

&ldo;不是你?&rdo;罗川海冷笑，&ldo;如你所说，宫黎缘进入马家村，你看到她后喜欢上了她，心生横刀夺爱的念头。于是在你的地盘巧妙设计，将鸿宇杀害。失去男朋友的她成了单身，你便有了可乘之机!&rdo;

宫黎缘脸色大变，泪水控制不住地流出，颤抖着手指着马中举，悲声问：&ldo;是不是你?&rdo;

语慈姐微微愣神，眨巴眨巴眼睛，好像觉得很有这种可能，看马中举的眼神顿时从歉意变成了愤怒。一只手伸进裤兜，在里面来回摩挲‐‐她的裤兜里装着那把生锈的水果刀。

我原本平静的情绪随着罗川海的一席话变得剧烈波动起来，鸿宇哥无声无息躺着的画面在脑海浮现，尤其他头顶的伤口，在我眼前无限放大。我的心被撩拨得极为烦躁，眼中的马中举从一个楚楚可怜的皮包骨变成了表里不一的恶魔，我的呼吸变得沉重，牙关不知何时紧咬住，发出&ldo;咯吱咯吱&rdo;的响声。

罗川海的猜测改变了房间里的气氛，宫黎缘的追问，更是将这种气氛推向极点。房间就像一只气球，里面的空气已经膨胀到最大，若不放气的话，只怕会立即爆开。

马中举带着哭腔急声说：&ldo;咳咳咳……你……你们不要……诬陷……咳咳……好人啊!害死……咳咳……害死梁鸿宇的……不是……咳咳……不是我。&rdo;

&ldo;那是谁!&rdo;罗川海怒目圆睁，头发都快立了起来。

&ldo;是双子山神!&rdo;马中举歇斯底里地喊道，旋即瘫软在凳子上，有气无力地念叨着，&ldo;咳咳……完了，完了，我……我把双子山神说了出来……咳咳……我完了……&rdo;

我见他如此摸样，不像在作戏，脑中出现一个大大问号。说出双子山神的名字，马中举为什么好像丢了魂一般，难道双子山神是马家村的秘密，不能对外人说?若是说了，会受到惩罚?

罗川海皱着眉头，松开他的衣领，问：&ldo;你什么意思?&rdo;

马中举精神萎靡，低着头不说话。

罗川海捅了他一拳：&ldo;别装死!&rdo;

马中举抬起头，看了一眼宫黎缘凝重的表情，颓然叹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条白净手帕，捂住嘴咳嗽两声，又做了几个深呼吸，方才开口：&ldo;罢了，罢了，反正我已经说了，不怕多说几句。双子山神，就是驻守在马家村的山神，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二十二年前他们出现在村子一次，后来再也没人见过两位山神。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管他们叫做&lso;双子山神&rso;。&rdo;

一开始考虑到罗川海认识马中举，所以便将审问的工作交给他。语慈姐和我站得稍稍靠后。听了马中举的话，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ldo;真有山神?&rdo;

语慈姐小声说：&ldo;山神应该在神仙行列，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神仙。我怀疑，所谓的双子山神，是迷信的村民被超自然手段蒙骗，误以为异数是山神。&rdo;

&ldo;有鬼，有阴间，难道没有神仙和天庭?&rdo;我疑惑道。

&ldo;嘿，说实话，阴间是否存在我还真不确定。&rdo;语慈姐说，&ldo;亲眼见过鬼魂，我相信它的存在。我们所说的阴间，只是一种习惯性地泛指，也就是鬼魂从阳间消失后所去的地方，可谁知道它们去了哪里?有时候我猜想，鬼魂去的地方，有可能是一个平行世界，那个世界只接纳鬼魂，人是去不了的。至于神仙、天庭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rdo;

&ldo;原来是这样。&rdo;我说，&ldo;那马家村的双子山神……&rdo;

&ldo;十有八九是异数。&rdo;语慈姐说。

&ldo;马家村真有山神?&rdo;罗川海惊疑不定，脸色有些难看，&ldo;西山的食人魔窟，真的是山神的嘴?&rdo;

马中举说：&ldo;我也不清楚。不过听村里人说，西山的洞窟、南山的雷公藤、每到冬天村民争斗的奇怪举动，咳咳……都是在双子山神二十二年前现身后出现的。&rdo;

语慈姐和我对视一眼，我们都知道这是一条重要信息。从马中举的话中可知，马家村的一切诡异，都是从二十二年前双子山神现身开始的。

&ldo;鸿宇半夜上西山……是……是山神在作怪?&rdo;宫黎缘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马中举平稳一下呼吸，缓慢说道：&ldo;得知梁鸿宇在西山亡命，我也很奇怪。据我所知，洞窟出现的开始，便不断有村民莫名其妙的半夜上西山，然后离奇掉进洞窟里。村民得知失踪者下落后，派人下去寻找尸体，下到洞窟的人就此杳无音讯，再没有爬上来。人们猜测洞窟是山神的嘴，山神需要吃人。一开始村民恐慌，后来大家商量既然山神想吃人，那就主动把死人扔进洞里，这样山神就不会伤害活人。哪知道将自然死亡的人扔进去后，效果并不明显。但村民并不放弃这种办法，继续向里扔亡者尸体。直到后来，一个横死在外地的村民被投进了洞窟，半年内便没有一个活人丧命西山。村民由此猜测，山神最喜欢的是横死者的尸体。于是，向洞窟里投横死者尸体的习俗便流传至今。期间当然也有活人莫名其妙上西山的事情发生，但频率比以前小了很多。不过就算村里有游客，被引上西山的也都是村民，从未出现过外人半夜上西山的情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