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黄之桐已经不稀罕了。
除夕的年夜饭,祝家吃的很冷清,大老爷在场,小辈们都不太敢讲话,二老爷一房也是蔫蔫的。
唯一让人大感意外的就是祝景澜,居然主动给黄之桐夹了一块雁翅,瞧着她不动声色的把雁翅放在碗里,然后递给了后面的立夏。
后来又主动夹一块红烧肉,去掉了肥肉,只留瘦肉给她,黄之桐眼皮都没抬,把肉拨到一边,始终没有碰,没有一声谢谢也没有一声拒绝。
惹得冯夫人暗自急躁。
祝景澜自己也无能为力,除此之外,再也不知道该如何体现,正常夫妻间的相处模式。
见大家伙过年期间都拘谨着,大老爷也明知是自己在场的缘故,借着要单独和弟弟喝两杯,便拉着二老爷离席而去。
冯夫人有心要儿子与小辈们走近些,便留了祝景澜在席面上。
走了一座压迫的大山,孩子们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
对于留下的小山头,冯夫人尽量让他的影响变小,招呼孩子们:“今儿大过年的,咱们热闹一下,喜气洋洋迎新年。老大,要不你带弟妹们行个乐子。”
祝景澜知道母亲用意,可是他平日里并不擅长这个,此时让他想个活跃气氛的法子,他当真想不出来。
为难道:“母亲,我一时也想不出,只听说人家行酒的时候有什么飞花令,不如我们来一个?”
飞花令,玩的是诗词的储备量,最小的十四公子祝景清不愿意了:“那还不如直接划拳吧。”
祝景澜听他说不愿意飞花令却要划拳,不由的蹙起了眉头,十四公子瞧见了立马低下了头。
“哎,飞花令,老十四确实不占上风,今儿晚上裤子都要输掉了。还是换一个,你再想想。”冯夫人赶紧打了圆场。
祝景澜实在想不出,别人又不敢说了,眼看气氛要降至冰点,冯夫人还是求助黄之桐:“老大想不出,之桐你帮大伙想一个。”
一直沉默的黄之桐实在不想扫了冯夫人的兴,轻轻说道:“我倒记得一个,不知道大家感兴趣吗?”
冯夫人积极的响应她:“好,你说来听听。”
“数七吧。我们依次数数,数到七的时候不能出声,敲击一声即可,到七的两倍的时候,即十四的时候敲两声,二十一的时候敲三声,以此类推;同样十七敲一下,二十七敲两下以此类推,错的人接受惩罚。怎么惩罚你们定。怎么样?”
十一姑娘立即附和:“这个好,简单有趣。”
众人也纷纷赞成。
祝景澜有心感激她的解围,也想参与一下:“不若这样,七太长,咱们就数四吧,输的人吃口姜末调料,如何?”
不吃姜的十二姑娘吸了一口气,黄之桐柔声道:“到时候可以换一个惩罚方式,只要大家同意就行。”
游戏很快进行了,从冯夫人开始,开始数数,接着是祝景洛,最后一个是祝景澜。
没想到刚数到十二的时候十公子就犯了错,激动的敲了四下,被罚了一口调料汁。
接下来,随着数字越来越大,犯错的人越来越多,就连冯夫人也不曾幸免。
祝景澜起哄道:“母亲要不喝杯酒吧。”
“好,”冯夫人豪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等到黄之桐出错时,十四公子提议:“大嫂你也喝杯酒吧,像大伯母一样。”
黄之桐笑道:“你个老十四,大嫂若喝醉了,可是要打人的。”
屋里人都笑了,祝景澜也跟着起哄:“十四说的对,像母亲一样,喝一杯吧。”
黄之桐不喜喝这里的烈酒,想了想说:“要不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我就喝,答错了你替我喝。”
祝景澜不想扫大家的兴,点头答应了下来。
听黄之桐问道:“从前,一个猎人捕到一只狗熊,关在自家猪圈里。结果第二天发现狗熊跑了,你知道狗熊跑哪里去了?”
“跑回山林了。”祝景澜不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