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着那个“兰”子:“这是我母亲收藏的书。”
祝景澜顿时哑口无言,也觉得无地自容,他把别人的东西误以为是心仪女子的物品,还精心收藏起来。
黄之桐却是得理不饶人:“大爷在我屋里拿的东西却一口咬定是自己的,不太好吧。
这本书我的确曾经丢失过,我倒想知道大爷从哪里得来的。”
祝景澜面上有些难堪:“华成在戒律寺捡的,没寻到失主。”
“是了,我的书也是在戒律寺丢的,我还回去找过。”黄之桐回忆丢书的那次,她看书的时候七姑娘过去的,然后她们一起离开的,后来书就找不到了。
祝景澜他们不至于捡一本书就自己留了起来,联想当年的传闻。定是他当成七姑娘的东西了,才这么珍惜。
黄之桐审视的盯着祝景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感激的微笑:“那妾身倒要感谢大公子了,几经辗转,让它又回到我这里了。”
这次轮到祝景澜红了脸,他掩饰道:“是挺奇妙的。”
可黄之桐端着以前在国公府的嘴脸,依然带着和煦的笑意,
“妾身这里简陋,大公子不嫌弃,就在卧榻上歇息。若嫌卧榻短小,妾身把床榻让给公子也行。”
只是她连一声夫君都懒得称了。
这话让祝景澜觉得要多讽刺有多讽刺,却无法挑出毛病。
也终于明白父母亲和家里人为何喜欢这个女人了,当真在人前能自己忍下委屈,给别人台阶。
只是这性子未必如她面上表现的一般。
一夜无话,第二日祝景澜起身时,黄氏女还睡的香沉,他没有让她起身伺候,也没打扰她,自己出了院子。
大老爷过来也没几天,知道祝景澜今日要回浦城去,才把他叫进书房,“六殿下怕也要出事了。”
祝景澜一惊:“殿下从不与他们相争,能躲就躲怎的还是惹祸了。”
“四殿下如今和五殿下一个阵营,与太子势力旗鼓相当,双方都想拉拢六殿下,六殿下谁都得罪不起,可躲也躲不过。
京中骏符大道那里一处祭祀的神坛前些日子忽然倒塌,死伤十几人,这件事情皇上总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顶缸的多半会是六殿下了。”
“神坛倒塌?那可是当年皇上亲自过问的。”这件事儿祝景澜是知道的,山岳已经前几日提到过。
“是皇上亲自过问的不假,当时监管的傅大人可是做过六皇子老师的,六皇子没少跟傅大人后面跑神坛筑造现场,还出了不少主意。
问题不是神坛结构的事儿,是死的人里头有四殿下的人,出手的多半是太子的人。
若是刑部查不出,四殿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只能治傅大人的罪,看这势头要牵扯六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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