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景澜不悦了,冷喝一声:“老杜!”
老杜无奈的回头,一副无赖的嘴脸:“天冷,我到此时还未用膳,冷的直发抖,不比你们习武之人。小窦真要冻坏了,求求你了大哥,快点儿吧!”
他们出来的急,都只是穿了棉袍,老杜的大氅也没穿,这个天真够他受的。
祝景澜瞧着只有雪光的旷野和地上难以分辨的道路,不情不愿的背起了小窦回村。
进了院子,杜守恒一头扎进祝景澜的屋里,哆哆嗦嗦的挨着炭炉烤火,光顾着温暖自己,似乎忘了刚救上来的小窦。
祝景澜无语,把小窦放在榻上,见他两只手又红又肿,像浸过盐的小萝卜,手指头都是污渍混着血痕,想必自己也试着攀爬过井壁,只是徒劳罢了。
他往盆里兑好温水,端至榻上摆放的小几上,示意小窦放进去泡着。
黄之桐把手伸进水里,手上还是没知觉,心下有些惶恐,这里医疗条件这么差,冻坏了可就没法医治了。
想起脚也冻麻了,顾不得跟他之间的恩怨,自己蹭着脚把鞋脱了,把脚伸到祝景来面前,也不言语,示意他脱袜子,泡脚。
祝景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动手,刻板严肃的问了一句:“居然让祝某给你脱袜子?”
任黄之桐就算脑子被冻坏了也听出了他有多不情愿,迅速做可怜状:“鞋子湿了,脚也没有知觉了。祝大人救人救到底。”声音依然沙哑,
杜守恒打着哈哈:“是啊,救人救到底,你好好照顾小窦。”扯着祝景澜趴在他耳边说:“以后你会感谢我的。”
然后给自己找了退路:“热水和姜汤都没来,我去厨房催催吧。”
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真的就这么丧心病狂的走了!
留下无奈的祝景澜和不怕死却害怕没有手脚的黄之桐。
祝景澜一副壮士赴死的神情,又兑了一盆温水,蹲下去脱小窦的袜子。
这个袜子和他曾经戴过的手套,款式都有些奇特,他花了些心思才脱了下来。
袜子已经湿透,脚底泡的发白,脚背也冻的通红,只是那双脚同手一样娇小玲珑,细长若无骨一样。
又帮她卷起裤脚,白皙细嫩的脚踝露了出来,祝景澜罔若未见。等她把脚放在水盆里,又想起把她袖口往上卷了起来。
二人也不讲话,祝景澜帮她换了一次泡手的温水。
慢慢的手上有了知觉,黄之桐自己清洗掉了手上污泥血渍,手指头已经磨掉了皮。
疼痛直穿脑门,黄之桐不禁皱起眉头,却也咬着牙不吭声,只嘶嘶的抽气。
祝景澜烫的热帕子,给她把手焐上,露出手指头,拿出药粉轻轻涂散在伤口上面。
门外想起动静,华成送来了姜汤和热水,祝景澜让他放在门口,自己去取了进来。见黄之桐双手不好动弹,便就着自己的手把一碗姜汤喂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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