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少了吧,势单力薄。生多了吧,你争我抢。”
“那是那里头,若在平常百姓家,只要长子有德行,有威信,自然兄友弟恭。我们祝家一直是。”祝景澜自夸。
想想他们祝家兄弟,老少都还算和睦,黄之桐点头表示同意。
祝景澜趁机道:“要不,咱们再生一个?”
黄之桐轻拍他的手背:“滚!”
“再生是儿子好,还是女儿好?”某些人像没听出被嫌弃一样。
“你会拿女儿的婚事,做权利交换吗?”黄之桐忽然问。
“你如此说,是对祝家的,对我祝景澜的侮辱!”祝景澜言辞正义,
“你看祝家女儿的婚事,哪一个是冲着权势考虑的?我祝景澜还需要靠外家?”
黄之桐瞧他自负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说的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祝家的女儿的婚事,虽是父母做主,但的确冲的不是权势,把女儿过的舒心安稳排在第一。
可是某些人,马上就变了画风:
“我不需要外家,我娶的娘子能干。如今我就靠娘子长脸,以后更是要靠娘子养活。”
黄之桐咯咯笑着:“好,我养你。”
摇篮里的小婴儿,听到母亲的笑声,也“哦啊,哦啊”的。
黄之桐笑的更开心,凑近摇篮,“你也想说话吗,那快快长大吧。”
冬日里,天寒地冻,工地上渐渐收了工。
吊儿郎当的都督在家带孩子。
给他长脸的娘子,随着杜守恒去了茅山道。
“怎么就想通了?”决定行程前,杜守恒问。
“你不愿离开赵西漫,我能理解。”黄之桐道,
“可谁也不能保证,谁就能守着谁一辈子。
我还是保留意见,重新开辟道路,让赵西漫内心安宁,也让丧生的人安息。
但我出事故的那块地方,还是保留。
让我也觉得,我也是有来处的。心里觉得也有个归处。”
“好!给自己留一个心的归处。”杜守恒答应她。
真到了实地,二人才发现,从前那条路,完全可以绕开。
以他们前世今生的学识,可以采用更安全合理的方法,比如开挖隧道,加固路基、增加混凝土的墩柱等,修一条便捷又安全的道路。
只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有包括混凝土技术在内的,各种技术的提高,当然也需要大量当地的技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