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单上的名词全是汉字,可拼在一起他有一半不认识。
小廖姑娘挑选几种做简单介绍,当听到“一般阿姨都喜欢做这个”的时候景栖迟眼睛一亮,“就它了!”
“这项目现在充十次免一次,挺合适的。”
“行。”景栖迟点点头,又道,“俩阿姨,办两张卡吧。”
“有欢尔妈妈一张吧?”小廖姑娘早就看出来了,偷摸上来做这一番解释,又主动给自己贡献业绩,其中关系绝不仅是“一起来的”那么简单。
“对,”景栖迟也不否认,“她俩还能搭伴过来。”
“你是欢尔的……”小廖姑娘笑起来,“男朋友?老公?”
景栖迟心中乐开花,表面却大咧咧摆手,“嗨,早晚的事。”
创业大赛那点奖金请宋丛烫个头再请俩妈美个容也就差不多了,他头回有钱全花在刀刃上的感觉。
美妙。
经过造型师长达三个多小时的精心打理,宋丛由民国时代板板正正的男学生摇身一变成顶一脑袋栗色卷毛的时尚小伙。
景栖迟像摸儿子那样顺顺他的新毛,发出情同老父亲的感慨,“真精神。”
“别碰,”欢尔打掉他的手,“碰的都是人民币。”
其实宋丛也觉得好笑,安慰失恋的人请吃饭请喝酒请蹦迪也就罢了,请烫头他大概是天底下头一出。
情绪的确需要出口,可不一定是歇斯底里的发泄,要好的朋友们陪在身边随便做些什么心里便会莫名晴朗许多。
他们离开时小廖姑娘急匆匆追出来,沾满精油的双手像即将开台的医生那样举着,她叫住欢尔,“你现在在做什么?”
“还在念书。”欢尔看着她,神色带些歉意,“心妍,我刚才……”
打听三次都被告知小廖在忙,她已决定将道歉的话留在心里。
“挺好的,你本来学习就好。”小廖姑娘又去看景栖迟,见他轻轻摇头,淡淡笑了笑,“欢尔,结婚的时候叫我吧。”
这话倒让欢尔一惊,结婚?现在见面流行这么问候?
店里传来声音,“心妍快上来,客人等着呢。”
“来了!”小廖姑娘洪亮地回一声,边往里走边回头,“一定记得叫我啊!”
三人肩并肩往前走几步,欢尔越想越诡异,“她是不是把我当成别的要结婚的陈欢尔了?合着今天碟中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