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书秋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拧眉抬眼问,“你喝酒了?”
徐奇光微微一愣,然后怒目而视,“你管这个做什么?我问你甘露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才走了多久,怎么忽然又进了医院?”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疑惑和怒火,路书秋把头转向江童,“你没有告诉他?”
江童反问她,“这种事情电话里说合适?”
路书秋想了想,“也是。”
徐奇光看着两人打哑谜一样对话,顿时火气更甚,“喂,你们两个……”
“甘露她割腕自杀了。”
徐奇光的怒火一下子被她的话惊住,“什么?”
“我说,在你喝酒的时候,你的女朋友甘露躲在洗手间里拿着刀片割腕了。”路书秋冷冷地看着他,“我这样说得够不够清楚,还是要给你准备一壶醒酒茶?等你喝够了才说?”
“你……”徐奇光又气又急,“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们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啊,说!是不是你们?”他有些癫狂地靠近路书秋,脸凑过来,眼神有些凶狠。
“徐先生,你冷静点。”江童过来伸手拉他。
徐奇光一把甩开她,“你走开!你,路书秋是吧!你说,你告诉我,你们两人都跟她说了些什么?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不过一个小时而已,她就是出事了。你们,一定是你们!”
路书秋不回话,只是目光鄙夷而冰冷地看着他。
“你这个女人……你看什么看?你倒是说话啊?”她的眼神如刀一般,无声却锋利,徐奇光此刻恨极了她的眼神。
说话?
好。
路书秋忽然伸手,狠狠一个耳光甩过去。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徐奇光的表情又震惊转为愤怒,“你这个疯子!你……”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路书秋使出了全力,徐奇光连受两个巴掌被打得有些懵了。
“你没有资格自责我们。”路书秋直视过去,“甘露流产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失去孩子和工作正是情绪极度低落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吵一架就跑出去,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的人又是谁?”
“不过一个小时?呵,你要庆幸她割得是手腕而不是脖颈。大动脉出血只有两分钟,两分钟!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这样的男人,她当初怎么就看上了?在她需要专心对待工作的时候时刻缠着她,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因为几句话不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真是好男人!”
路书秋满腔怒气一句一字发泄出来,看着因为她的话而露出自责表情的男人,她心里居然有隐隐的痛快。
她最后说了一句,“徐奇光,她要是死了,你就准备下辈子都活在内疚和悔恨里吧。”
徐奇光因为酒精和怒火变得通红的眼角暮然睁大。
甘露她,会死吗?
不,不会的!
这时候,手术室的红灯熄灭,室门打开来。
三人立刻起身冲过去。
“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医生,我女朋友怎么样了?”
身着白褂的医生沉着脸看了看面前几个面容焦急的人,“病人经过抢救,现在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了。不过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希望你们保持安静。另外你们几个,最好不要再刺激她,她太虚弱了。”
“好好好,没事就好。”
“放心吧,医生。我们一定不会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