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先生,他也可以进入云麓书院?”傅恒不忘提醒,还有一个准符师钟定。
严直对于钟定,很是好奇,“小子,将你写的字拿来我看看。”
胡志赶紧把收好的纸张交出来,钟定恭敬地捧给严直。
字里行间闪烁的光点,让严直心花怒放,对着岑夫子道,“碧野有多少年没有出符医了?”
岑夫子慨然道,“大约数万年时间,没有以医术著名的符师了吧。”
“潜藏在药材名字中的符字,与医术有关,这样一个未来的符师,我们云麓书院是万万不能错过的。”
“你就不怕好好的一根苗子,被你教废了?”
陆惊卿和严直唱着反调,在云麓书院的时候,二人便是比拼符术,真是堪称水火不容。
“你又有什么本事,好好的一个小子,硬是二十五岁才写出符字,三十五岁才将符纸修成本命符。”
陆咏只得苦笑,竟然成了严直揭短的理由。
陆惊卿眉毛倒竖,“轻轻,过来,给这位严先生看看。”
陆轻轻骄傲地摇晃着风字符,岑夫子露出赞赏的微笑,严直却不服,“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的传人能够跟我的学生相比?”
陆惊卿自然知道,陆家下两代还没有跟云麓书院高徒相比的本钱。陆咏算是“大器晚成”,便极为难成;陆轻轻则太过年少。“你是说陈奇?过不了多久,你这位先生怕是要被他赶上了,到时候,丢脸的恐怕就是你了。”
作为先生,既希望学生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也害怕学生太过聪慧,很快便教无可教。
云麓书院上院弟子陈奇,于符术一道有着旁人惊羡的天赋。炎字符狂暴无边,已能与严直的火字符抗衡。但陈奇的符师等级却比严直要低上一阶,所以潜力更是无穷。
云麓书院很是注重符师人才的培养,因为行路先生预言,这个世界,最后都将被符术所主宰。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是书院严格执行了行路先生的话。
因为,行路先生,是云麓书院至高无上的传奇,就连现任,深不可测的院长,都无法比拟。
“笑话,教导学生,难道不期望学生能够超越自己,陈奇是我最得意地学生,他能够超越我,我觉得与有荣焉,也说明是我教育地好。”
严直转头对着钟定道,“像陆先生这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老师,你愿意拜他为师么。”
在世俗里,这样的老师多了去了,他们只是把徒弟当做使唤的牛马,根本不把真本事传给学生。又或者教授学生的时候有所保留,让你付出更多的代价,才能学得知识。这种老师不管有怎样的理由,都是可鄙的。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师德之不存,不配为老师。
钟定有他的顾虑,在医学界,敝帚自珍,不轻易传授医术的风气很浓。在钟家药房里,有很多人想要学会钟老医官的独门秘笈,但是钟老医官一心想要传给钟定,哪怕钟定志不在此。
对于严直的抹黑,陆惊卿自然反驳,“我惊陆山庄,一向有教无类。倒是这位火爆的严先生,做他的弟子,轻则怒斥,动则大骂,你可要考虑清楚。”
火符师严直,一向以狂暴著称,若没有云麓书院的约束,他的脾气只会越来越坏,云麓书院能够涤荡人心,洗净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