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事?&rdo;阿雪拼命眨眼睛,想将眼泪眨干净,再哭便不中用了。
&ldo;自然是跟你讨个抱,你还没送我出门。&rdo;
陆照阳喏了一声,撇撇自己两条敞开的多时的臂膀,示意他。
过会子阿雪明白过来,光脚下床摇摇晃晃地闯进陆照阳心上,陆照阳合上手臂,掂了掂他,阿雪拼命提着脚,窝在陆照阳劲侧。
陆照阳闻着他小小急促呼吸,像指尖振翅欲飞的蝴蝶,扇动亲吻脸颊,不由叹慰一声:&ldo;可叫你看着我了。&rdo;
听上去等了许久,实际也不过是等了一夜,阿雪强打精神,不过多时便撑不住脚掌,一阵发软,抖了又抖也不下。
还是陆照阳先松了手,亲了许多,才将人安抚下了,一路跟着到村口,阿雪不舍地挥手,欲低头便见甚少回身的陆照阳回头看他了,他即刻抬手又挥了挥,一会又见了陆照阳回头,阿雪还站在原地,踮脚更远地望过去跟他挥手。
陆照阳叫他回了,指指太阳,太烈了,只一会便唇干舌燥。
阿雪等了又等,再没等到陆照阳回头,踮脚眺望更是见不到人影了。
又晒了会太阳,他才回身家去,将床上被子并枕头拿了外来晒,勤勤快快擦了桌子,凳子,干不多时累了,才靠着门发呆歇息,听了远处近处波波涌来,似波涛鱼跃的咚咚夏蝉,发了魂,叫这魂走出院子,走到村口上了镇子,昼阳蝉嘶下敲响了一遍又一遍刘哥家的门,门却不开,突然被一只鸡窜出来叫吓会笼,鸡咯咯叫,尤喜歪看着人。
鸡是讨食来了,阿雪没东西给它吃,舍不得的,便到了一碗水叫鸡喝,鸡也不客气啄啄碗底,阿雪趁此摸了摸鸡的毛发,夸它公鸡啊公鸡,你这毛到是漂亮。
喝了小半,鸡突然打鸣扇翅膀,鸡户主人骂道:&ldo;诶哟要死啦‐‐鸡又跑了!&rdo;
鸡儿灵敏,在这讨了水立马跃了出去消失在草丛里。
鸡户主人追着鸡骂,先近后远,也不见了,阿雪盯着那半碗水叹了口气,浇到了石榴小枝上。
一阵安静了没人,阿雪数着不知鸡户主人什么时候能抓到鸡经过这,他想听听声响,可侧耳半日,鸡没回来,不知钻跑到了哪里,许是跑到有吃的人家那去了罢。
累颓片刻,阿雪终坐不住了,一日干事不得劲,总想着要再去瞧瞧,但怕了那门久敲无动静,又怕上了门便听到什么,一时踌躇不前。
想了又想,阿雪念叨是怕什么,难道不去了便不晓得了?哪里由得他,总有一日是要知道的。
定了定主意,他换了衣裳,擦了面,打理好了,拍拍脸叫红润些,也好见人,忙活完了,锁了门便抬脚跑去刘哥家。
刘哥一开门当即道:&ldo;叫了你别来了,怎么不听?&rdo;
&ldo;刘哥……你便也让我陪陪老人家罢。我……我不怕的,他对我那般好,我该是要陪着的,也同你一道守着。&rdo;
&ldo;你怎么不听呢?&rdo;刘哥头疼极了,阿雪摇头说不走,还威胁他,说抵着门,你关门便会夹到我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