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珊说:“力文倒是个不错人,为人真诚,做事踏实,又孝敬父亲,将来必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楚楚心乱如丝,一顿足说:“不理你了。”
她开玩笑说:“好呀,那你别理我,将来你结婚需要伴娘的时候,可不要来找我。”
说的楚楚脸更红了。
——
转眼间,便是一个月过去,警察和青帮两方的人在查,偏偏是点消息都没有。
五月一到,天气便热了起来。因为上个月大雨,仓库里的货物完好无损,一位姓万的客人过来答谢,送了两篮子荔枝过来,沈佩珊便留了一篮子给曹太太送过去。
进了曹公馆的大门,碰巧遇到管家送戴维医生出门,她认得戴维,不由心里一惊,问了陈妈才知原来是曹太太病了,问生的什么病,陈妈却支支吾吾地说:“老毛病了。”
她见陈妈不愿多说,心里隐隐感到不安,便让陈妈带她过去看望曹太太。
曹太太躺在起居室的法式大床上,护士正替她挂吊瓶,她脸色苍白形容消瘦,几日不见却如换了一个人。
陈妈轻声说了句:“太太,沈小姐来看您了。”
曹太太睁开眼,让陈妈招呼她坐下。
沈佩珊坐到床边,替她掖了掖被子,紧张地问:“曹太太,您怎么样了?感觉可有好一些么?”
曹太太勉强笑了笑,说:“好多了,你怎么有空来了?”
沈佩珊说:“码头上得了两篮子荔枝,一篮子分给干活的兄弟了,留了一篮子我就想着送过来给您尝尝鲜。”
曹太太拉着沈佩珊的手说:“难得你还想着我,大老远的送过来。”
沈佩珊说:“也不远,走走就到了,不知道您病了,不然该早一点过来瞧瞧。”
曹太太正欲说话,曹公走外头走了进来,顾不得沈佩珊在场,便道:“我刚刚跟医生商量了一下,马上给你准备手术。”
沈佩珊一听方觉病的不轻,她见曹公神色紧张,不由担心起来。
曹太太却是一副闲闲地口气说道:“振山,你不用太担心,医生总是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曹公说:“再拖下去只会更加受苦,不如尽早把手术做了。”
曹太太说:“病了也不是一两天了,不急着一时半会的,眼下我生日要到了,你不是说要给我准备寿宴么,要是这个时候做手术,到时候恐怕就做不了寿了。”
曹公说:“生日每年都有,以后每年都办成堂会。”
曹太太笑了起来,说:“我可不想那么累,今天我刚好四十,我得好好做寿,一切等生日过后再说吧。”又说“你不是中午约了人吃饭么,快去准备一下出门去吧。”
曹公看了看怀表。说:“约了警察厅的孙厅长在浦江饭店见面,你突然病情加重,我哪里走的开。”
曹太太好一番劝说,才将他劝出家门。
——
曹公到了浦江饭店的时候,已经时间过了十二点,孙厅长正在包厢里与九姑娘聊天,他穿了一身警察制服,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头乌黑的头发。
九姑娘从窗口看到曹公的车停下,便满面笑容地站在电梯口等候着,曹公一出电梯她便迎了上去:“曹爷来啦,孙厅长早就到了,正在里面等着您呢。”【-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