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轻缘和沈淞淞一过年就吵架,她觉得家里又吵又闹,今年连沈淞淞都觉得无聊,一到初一就跑到爷爷家去。
殷如云从腊月二十九就开始给沈轻缘打电话,结果一直没打通。
沈仝焘还让她别打了,说沈轻缘嫌贫爱富,肯定和苍言鬼混着,打扰了两人好日子,到时候遭罪的又是他的公司。
沈仝焘一直觉得网上说的苍言私生活混乱是真的,说不定娶沈轻缘都是因为觉得她同人文写得不错,想亲身体验里面的新姿势,那些富二代的事谁说得清。
殷如云因为这事,第一次和沈仝焘红了脸,她以前也觉得女儿不听话,叛逆,高中时几乎天天被请家长,这次落水事件,她对沈仝焘的做法寒了心,说到底还是因为不是亲女儿。
殷如云想补偿,却觉得女儿离她越来越远了。
殷如云的声音带着哽咽,沈轻缘听得很不舒服,只是说:“我考虑考虑。”
“好。”殷如云高兴道,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让沈轻缘不要惹事,如果苍言欺负她,就告诉她,然后才挂了电话。
苍言见沈轻缘脸色不对,好像一和家里有关,她就会蔫了,问:“怎么了?”
沈轻缘低头说:“有些难受。”
她演不好原主,永远不会是原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和殷如云的关系,殷如云让她想起老院长,你不说话,她都能和你絮絮叨叨半天,最后还不忘来一句:听到了吧?那我挂了。
苍言以为她想家了,说:“你想回家就回去,沈仝焘现在不敢欺负你,如果怕挨打,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
沈轻缘想了想,说:“那我们初六回去吧。”
这次回去那就是拜年,总不能空手去。
沈轻缘上辈子过年过节都是独自一人,只会去看看老院长,拜访学生时代的导师,其余时候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不过这些苍言都处理得很好,沈轻缘只负责和她一起就行,到沈家时,只有殷如云在,沈轻缘没瞧见沈仝焘。
殷如云解释道:“你爸去爷爷家了,淞淞也不在。”
沈轻缘舒服了,她一点也不想看到沈仝焘,也不知道原主亲爸是谁,殷如云怎么会和他离婚,反正她也不关心。
苍言礼貌地打招呼:“阿姨。”
一贯的疏冷,面无表情,除了礼貌,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殷如云对着苍言有些紧张:“苍总。”
“又不谈公事,阿姨随便叫我就行。”苍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竟然有些紧张,明明上次来时,她很随意的。
殷如云问:“缘缘没少惹事吧?”
“她最近还行。”苍言自认被沈轻缘气得不轻,不过好像也还行,沈轻缘近期没惹她,最出格的事就是梦到她。
沈轻缘在一旁翻白眼,跟做客似的,没有什么归属感,端上水果点心,殷如云接到一个电话,说:“仝焘他要回来。”
沈仝焘听说苍言也在,作为一家之主,当然要来主持,不能怠慢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