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缘又不是愣头青,早就过了会做春梦的年纪,但还是被这个梦惊到。
苍言身体一直不好,没穿衣服时柔弱得像是随时会被折断,偏偏她在梦里一点都不懂得节制,苍言都快哭了,声音都沙哑了,她还在做,最后就晕过去了。
苍言见沈轻缘半天不说话,双眼没有聚焦,表情变化多端,似乎已经沉浸到梦中的世界,她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就是想听沈轻缘亲口说出来。
沈轻缘细细回忆完,舍不得地叹了口气,揪着毛衣下摆,扯着毛线上的细小绒毛,问苍言:“我真要说呀?”
“说,你好意思做,你还不好意思说?”
苍言抱着胳膊,语气不容置疑,目光一直锁在沈轻缘脸上,仰头时间过长,脖颈微微发酸。
沈轻缘:“……”
苍言这话说得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似的,她就是做了一个春梦而已。
见苍言执意要自己说,沈轻缘捋了捋舌头,酝酿半天表情,这才半真半假地说:“我梦到我被你做晕了,真丢脸。”
真爽。
苍言:“……”
苍言难以置信地看看沈轻缘,见她脸上都是羞涩和懊恼,顿时一脸复杂:“没想到你这么饥渴,还说自己是1呢。”
沈轻缘低眉垂首,由着苍言打趣自己,反正这个结果比说真话好。
她脸上微微发红,胡乱绕着手指,怪道:“明知道人家会不好意思,你还偏要我说,还要细节吗?”
“要。”只要沈轻缘敢说,她就敢听,反正在下面的不是她,苍言有种自己比沈轻缘攻的错觉,甚至觉得沈轻缘识趣。
沈轻缘一怔,苍言怎么这么不矜持,做春梦能有什么细节?其实她现在只记得一些深刻的部分。
她盯着苍言的手指,似乎更害羞了,声音也低得不能再低,说:“很享受,姐姐的手指像是有魔法一样,一勾一挑都要人命,姐姐好厉害,床上也厉害。”
她在说什么胡话?为了哄苍言也只能继续豁出去了,反正都是梦,都是瞎说。
沈轻缘说着脸上开始发烫,她刚刚装出来的含羞带怯现在变成真的了,她怎么这么不要脸,□□的,竟然和苍言说这种话。
她总结道:“总之很爽。”
苍言感觉沈轻缘的目光像是能够导热一般,她手指突然不知道怎么放才好,立刻把手收尽衣服口袋里,阻止沈轻缘继续说下去:“闭嘴,不知羞。”
沈轻缘无措地看着苍言,满眼都在说:看吧,要说细节的是你,不让说的又是你,你无理取闹。
苍言反正是不好意思继续听下去了,生怕沈轻缘当众开车:“梦都是反的。”
沈轻缘差点笑出来,这本来就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