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言看得瞠目结舌,紧张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说哭就哭?
沈轻缘情绪上头没控制住,用力吸了吸鼻子,摇头说:“没事,我想静静。”
苍言张了张嘴,一时也找不到安慰的,点头说:“那你静吧。”
她把垃圾桶和纸巾挪过来,坐在一旁,目不斜视,尽量不去看沈轻缘的糗样。
沈轻缘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很快收住情绪,正尴尬自己怎么说哭就哭,而且还是在苍言面前哭。
手机又响了。
殷如云打来的电话,说:“缘缘,对不起,妈妈不知道你是被人推下去的,一直没有关心你,不过你现在没事就好,你有没有什么心理阴影,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或者你回家里来,淞淞她不敢再欺负你的,你爸也有事想和你商量。”
她的声音在提到沈仝焘时弱了下去。
沈轻缘冷脸听着,没有吭声。
她感觉她的眼睛有些浮肿,现在应该是不能见人的,还好苍言并没有看她。
殷如云又继续说:“今天那件事妈妈也很难受,我希望周傳能够坐牢,可刚刚才知道周傳他爸是你爸高中老同学,而且在市里社保局工作……”
“滚!”沈轻缘现在听不得这些话。
殷如云心虚道:“缘缘……”
就算不是亲妈,沈轻缘还是被气得双目冒火,吼道:“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会重视?还是说就算是死了也要拿我做人情?老同学重要还是亲女儿重要?你是嫁了个傻逼吗?除了卖女儿就是卖女儿?周傳他爸是在市里工作,我还是苍言老婆呢!”
一直听着的苍言抬起头来。
“我……”殷如云语带哽咽道。
沈轻缘现在不想和殷如云说话,殷如云才是真正的包子,她能感受到殷如云对她的关心和在乎,但同时殷如云也被沈仝焘驯服得妥妥帖帖的。
她说:“你让沈仝焘来亲自和我说!”
过了一会。
沈仝焘颇为严肃的声音传来,说:“沈轻缘,你和你妈说话时注意点,又没有让你做什么,只是来和你商量一下……”
“沈仝焘,你想做人情,你自己撅着屁股去做就行,不用带上我!”沈轻缘说完跟着又是一声国骂,然后把手机摔出去,力道之大,直接碎屏分尸一条龙,墙上的瓷粉也跟着脱落。
“沈轻缘!”沈仝焘一声吼过去,却只听到刺耳的碰撞声,气得他把手机甩开,摘下眼镜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