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选了附近一家日料店。
苍言摘下口罩,露出苍白的脸,没什么胃口,拿出手机准备上网,又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忘了,干嘛再去想起?
结果发现林釉已经给她打过三个电话,因为在鬼屋开了静音,一直没发现。
苍言回了个电话。
沈轻缘好奇地抬眼看了一眼,夹了个寿司塞进嘴里,竖着耳朵听。
“我在吃饭。”苍言的声音还算是温柔。
林釉手里拿着两张明天的音乐会门票,温声关心道:“怎么这个点才吃饭?是不是被网上的事影响到了?”
苍言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沈轻缘,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不是,我是真饿了,网上那些事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我才不会在乎他们,更不会被他们影响。”
沈轻缘:“……”
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林釉这才放了心,说:“那就好,新装娱乐仗着上面有人,每年都搞这么一出,也就是为了博取流量,只要你不看,就不会影响到你,如果你真的关注了,他们反而借机黑你小题大做。”
“是啊。”苍言盯着沈轻缘鼓出来的腮帮子,有些心不在焉,换做以前,她早就义愤填膺地和林釉说媒体的不是了。
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她不是得罪不起人,只是不想在这种讲不清楚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没有人会真的站在她这一方,她也不需要皇帝的新装,所以往年都是自己生生闷气就过了。
林釉听出苍言不愿意多聊,手里的音乐会门票被微微捏皱,试探性地说:“你身边有别人?”
苍言指尖轻轻扣在桌面上,说:“我和那小孩在外面吃饭。”
沈轻缘眼睛一亮,瞬间停止嚼动食物。
那小孩?苍言是说她吗?
三十岁的她竟然被当小孩了吗?
“你们进展这么快吗?”林釉有些意外,毕竟苍言上次和她提起沈轻缘时,还是咬牙切齿的,说结婚是为了吸走病气。
苍言淡淡地说:“她今天帮了我一个小忙,我就顺便请她吃饭而已,我与她之间,怎么会有进展这种东西?”
“好吧,那你们先吃饭。”
“再见。”
苍言挂完电话,端正坐姿,迎上沈轻缘探究的视线,说:“你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我,也不要对我刚刚的聊天内容有任何误解,我们之间永远都是钱货两讫的交易。”
沈轻缘收回视线,说:“什么眼神?什么误解,我才没有看你,你想多了。”
苍言懒得搭理她,让服务员上了份草莓芝士蛋糕,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沈轻缘不知道苍言是怎么做到永远都只吃这一个口味的蛋糕的?她说:“不是说我们是钱货两讫的交易吗?钱呢?”
苍言心情好,说:“钱都给你爸妈了。”
沈轻缘咬牙说:“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