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楚言沉着脸,见她缩着脖子一副怕挨骂的模样,又不忍心说她,只能尽量语气温和:“跟我进来。”
温挽跟着他到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邢楚言见她关门后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在水池边拿起了灌有肥皂水的洗瓶,“过来。”
“我冲过了……”温挽不太情愿地伸出手,有些抗拒。
邢楚言没理她,一手抓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用肥皂水和蒸馏水交替冲洗着,不时地在她伤口旁边挤压,将渗出的血珠挤出来。
“疼吗?”邢楚言感觉到她有些哆嗦。
温挽一直忍着痛,听他这么一问委屈得吸了吸鼻子,“要冲多久?”
“十五分钟。”
邢楚言不再说话,凝神看着她手腕上的血痕,控制着洗瓶的出水速度,仔仔细细地冲洗。
温挽又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想法儿跟他搭话:“你早上那台手术顺利吗?”
“嗯。”
“就嗯?”温挽眼巴巴地看着他。
邢楚言察觉到她的目光后,沉吟片刻,又道:“你们到的时候我刚从手术室出来,准备回家。中午给你发的信息怎么没回?”
温挽抿了抿嘴,她光顾着跑去跟周云谏汇合救猫了,根本就没看手机。
“想给你一个惊喜。”她嘴硬。
邢楚言突然乐了一声,却笑意不达眼底,嘴角的弧度也还是绷直的。
他扫了一眼心虚的温挽,语气冷硬,“确实是个惊喜。”
人是他好好儿地看着上出租车的,几天后再见就被野猫挠了。
温挽一撇嘴,快速扫了他一眼,小声道:“凶死了……”
邢楚言看她委屈,探身去抽屉里拿了颗水果糖丢给她,桃子味儿的。
温挽接过来后没吃,攥在没受伤的那只手里。
“好了。”邢楚言松开温挽的胳膊,将她带到外面去擦碘伏。
开门出去的时候,正巧遇上处理完猫的顾白。
“你上次打狂犬疫苗是什么时候?”顾白将碘伏拿给邢楚言,看向温挽随口问了一句。
温挽想了想,“八年前?”
“嚯……那够久的。”顾白给她展示了一下自己大臂上的伤口,“你看,前年的伤口,现在还有疤。那几针免疫球蛋白下去,好家伙,我差点儿撅在那儿。”
温挽被他吓得手一缩,她抬头看向邢楚言,像是在求证。
邢楚言略蹙眉,扫了一眼无所事事的顾白,“你要是太闲就去看刚才手术的复盘。”
顾白一听,立刻看向温挽,跟她告状,“你瞅瞅你的好邻居,平时对我凶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