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儿狼。”温挽无奈地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饭。
徐心悦出差回来了,嚷嚷着晚上要来看猫,顺便蹭饭。
温挽为了她忙活了一下午,终于在晚上六点半,做出了四道菜。
她正弯着腰查看烤箱内鸡翅的上色情况的时候,突然从身后被人抱了个满怀。
“surprise老宝贝!”徐心悦有温挽家里密码,知道她在厨房忙活就自己开门进来了。
温挽关上烤箱门,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啧,你那眼袋都快掉地上了。”
“没事儿,这次采访结束,奖金够我买最贵的眼霜!”
徐心悦是做新媒体采访的,一有任务就要往外跑,还得迁就采访对象的时间,日夜颠倒是常事儿。
“我干儿子呢?”她往温挽嘴里塞了一块山楂糕,“q市买的,可好吃了,给你丢冰箱里哈。”
“你干儿子在阳台,下午洗了它一件垫猫窝的衣服跟要了它的命一样。”
“就我们旅游的时候,你顺手牵羊带回来的男人衣服?”徐心悦问道。
那次是她和温挽的毕业旅行,在西北。
二人对于大西北的早晚温差太过于轻视,穿了件防晒衣就去了晚上的篝火晚会,等篝火点燃的那段时间差点儿冻得晕过去。
徐心悦说要去买热奶茶暖身子,再回去的时候便看见温挽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她依稀记得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但很高大,很有男人味儿。
“我那时候寻思着你素了二十多年终于有了艳遇了,还指望着你披了人家的衣裳,留个微信电话什么的能脱个单……”
谁知道篝火晚会过后导游催得匆忙,二人被催促着上了车。一直到车开出了六里地,温挽才想起来肩头上的衣服没还给人家。
那日是他们在甘肃的最后一晚,温挽拜托导游打电话询问,最终还是没能找到那个借给她衣服的人。
她也没辙,只能将衣服带回了家,一直放在储藏室里。
“勺子刚回家的时候害怕,天天躲在储藏室角落里不肯出来,后来好不容易胆子大了些,走哪儿都叼着那衣服不放。”
温挽那时候觉得或许等勺子长大了就好了,就像小孩子小时候总会有个日日不离手的安抚娃娃或是口水巾,谁知道如今勺子长到七个月了还那么喜欢那件衣服。
“它从小到大好像就对那衣服最上心了。”徐心悦觉得勺子是个顶好养活的猫,没什么喜欢的玩具,吃猫粮也都不挑嘴。
“那不是。”温挽掏出手机,“我来给你演示一下。”
她播放了邢楚言的音频,他的声音刚出现了几秒钟,勺子便飞速奔向厨房,在门槛上躺了下来,露出了黑黢黢的肚皮。
温挽给她解释了一下勺子跟那位邢医生的爱恨情仇,叹了口气道:“你是没看见它那副样子,就差跟人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