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宝珠醒的时候江淮瑾罕见的还没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大约沐浴过了,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味。
左手搂着陈宝珠的腰,头埋在陈宝珠颈窝,热气吹在陈宝珠身上,汗毛都痒痒的竖了起来。
陈宝珠身子一抖,旁边的人嘤咛一声,却将陈宝珠揽得更紧。
陈宝珠双手推推她相公胳膊。跟小山一样重,陈宝珠那点力气于他而言大约是挠痒痒。
“别闹,宝儿。”眼睛都没睁开,动也不动。
起又起不来,只能陪着继续躺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花窗照在两人的身上,本以为睡不着的陈宝珠渐渐失去了意识。
待再起来,却见江淮瑾正玩着她头发,一圈圈在手里绕,又绕在一起。发丝纠纠缠缠,分不出是谁的。
待看见醒了的陈宝珠迅速亲了下她的鼻尖。“早啊,宝儿。”
“还没洗漱,亲我作甚?”小脸儿渐渐晕出一层粉,像开的正好的芙蕖。
“想亲自然就亲了,哪还需分什么时候。”将挡住她眼睛的发丝轻轻拨开,露出那圆圆的杏眼。
陈宝珠看着自己和江淮瑾纠结在一起的头发,“又玩我头发,有什么好玩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这你都没听过。”江淮瑾将两人头发打了个结。这是永不分离结呀。
“一大早黏黏糊糊的,羞死了你。”陈宝珠伸手拧江淮瑾耳朵,拧成一个圈。
“和自己娘子黏糊,我害什么羞。”任由小娘子拧着。
“总是你有理。”使劲拧。
“哎呦,宝儿你要谋杀亲夫。”
“谁说的,我这是替天行道。哈哈哈。”
拿着柳条沾着盐刷牙,江淮瑾趁着陈宝珠一双手都在忙着,上去咬了口陈宝珠左脸蛋,留下红红的印。
陈宝珠气的跺脚,眼神像甩着小刀子,嗖嗖扎在江淮瑾得意的眼睛里。
待精神了,江淮瑾让青竹去请江邵青。
陈宝珠坐在凳子上,右手放在脉枕上,江邵青两指搭在陈宝珠手上。
“脉象浮而无力,气血阻滞而阳气不畅,脉来急数,时而一止。确是心疾,但弟妹这面相和这脉象不符。”江邵青做沉思状。是一个心疾患者,但和正常心疾患者完全不同。别的心疾患者大多面色泛青,脚步虚浮。而陈宝珠若不是摸了她脉象,完全不能看出她患有心疾。
江淮瑾一旁等着,“这是何意?”
“容我回去查查。”
人已是一溜烟走了出去。这症状好似在哪部古籍上见过。
陈宝珠抚平江淮瑾皱着的眉头。“年纪轻轻做什么小老头状。”
只听哐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来人急急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