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渐至。
江寄厘悄悄离开了戎缜的怀抱,还在他身边放了个软绵绵的抱枕,将男人的手臂搭了上去。
出房间前,江寄厘的视线突然在某处一顿。
那是一个很大的红木墙柜,是放藏品的地方,某一个格子里赫然放着一个造型别致的兽骨架子,江寄厘再眼熟不过,那是他在拍卖会上没有拍到的那个架子。
江寄厘眨了眨眼,忍不住迈步走了过去。
他隔着玻璃门伸手轻轻碰了下,心里又确认了一遍,这确实是那天他没拍到,结束后出现在那个年轻男孩手里的东西,现在却到了戎宅。
他稍一思索便想明白了,知道可能是戎荞和男人讲了这件事。
江寄厘有些失笑,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其实他真的不在意这件拍卖品有没有到他手里,他几乎已经把这件事忘了,但当这件东西突然又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还是动了一下,不轻不重,好像被猫挠了一样。
他心里影影绰绰,在厨房炖汤的间隙,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查了查那场拍卖会的主办方,结果什么都没搜到。
不仅如此,关于那场拍卖会的所有消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举办过。
与此同时,被某家主办方承办的无数场拍卖会也在一夜之间被白家包揽,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白家人自己心知肚明,他们对于那位大人物伸手让来的肥肉感激不尽。
戎缜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他的胳膊横在青年纤细的腰间,而青年正在靠在床头安静的把玩着一个架子。
“先生,您醒啦?”
江寄厘垂眸看向他,漆黑的瞳孔里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汤炖好了,我让人送上来吧,您先喝点暖暖胃,我去帮您放热水。”
戎缜的视线扫过江寄厘手里的架子。
“我再抱抱你。”
江寄厘闻言,把架子随手放在了柜子上,然后倚进他怀里,乖乖的让他抱着。
戎缜的眉头总是不自觉的皱起,江寄厘抬手揉了揉,说道:“您以后不能这样了,这么晨昏颠倒的睡觉对身体很不好,还有抽烟……”
江寄厘说到这里,凑到他唇边轻轻嗅了嗅。
“您戒掉吧。”
青年的嗓音又柔又缓,还带着温和的笑意,当他漂亮的眼眸看向别人的时候,总能让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什么拒绝的想法都没有了,仿佛有什么安抚人心的神奇魔力。
戎缜就是陷得最深的那一个。
他说:“听你的。”
手指穿过青年柔软的发间,他的嗓音沉沉响起,带着刚睡醒的哑意:“你要先生做什么先生都答应。”
江寄厘抓住他的手,刚要说什么,戎缜又道:“宝宝来监督我好不好?”
“好。”
开了这个话头,戎缜便抱着他提了无数戒烟后的奖赏,说得江寄厘面红耳赤,几次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继续说。
江寄厘在这种事上向来被动,极少有主导权,当然也是因为害羞,他面皮薄,从来不肯把那档子事拿到明面上讲,但戎缜不是。
戎缜无师自通。
他年纪比江寄厘大得多,在江寄厘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纸一张时,戎缜就已经年近三十了,小妻子又漂亮又趁手,他不用刻意去学都知道怎么欺负人。更何况是现在。
眼看着青年的脸越来越红,他爱极了,于是更想逗他,在他耳边说了许多,每一种姿势,每一个部位。
最后把人惹得从床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