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依稀还有一些晕眩,太阳穴隐隐发胀,感?觉全?身都不对劲。当时?在酒吧里,她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盛嘉昀,心?中又憋屈得慌,便去吧台坐了下来,酒保很会推销酒水,姜予本来就郁闷,于是禁不住喝了好多酒……后来徐斯年过来了……姜予回忆一番,她都干了些什么事啊???叫徐斯年爸爸???还扑到他怀里哭湿了他的衣服???上车之后的事就记不大清楚了。白嫩的手不禁捂住了发红的脸,好想让时?光倒流……坐在床上消停了一下心?情,低头蹙眉,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那套粉色棉质的猫咪图案睡衣。可是,完全?不记得有洗澡换衣服的经过。姜予赶紧抓起领口,往里面看了看。放下心?来,内衣好好的穿在里面,这也就意味着,有人帮她换了睡衣,因为如果是她自己换的,睡觉时?会把内衣脱掉。帮她换衣服的人,应该是阿姨吧。徐斯年一向是有分寸的。嗯。冷静下来,这才感?知到嗓子发干发疼。昨晚的酒并?不好喝,每喝一口都仿佛在割喉。果然是借酒浇愁愁更愁。……洗了个澡,姜予收拾完毕下了楼。盛嘉昀早已经坐在客厅,把昨晚的经过,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徐斯年。“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正常的过去,路上她跟我吐槽了一下,说我跟她的门禁时?间不相同,我解释说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样。去到酒吧卡座的时?候,也挺正常……后来景贸带着朋友过来了,我们介绍了一下。”徐斯年的手支在沙发上,抵着下颌,声音低淡:“后来呢?就一直坐着喝酒?”“并?没有一直喝,她最多喝了两杯低度的鸡尾酒,景贸带朋友过来后,她就被一个叫阿ay的女生带去蹦迪了。我坐着和景贸聊了会儿天?。”“聊了什么?”“就扯淡,我觉得无关紧要,不过景贸打?听了一下姜予的住处,我说她住在园林里。”徐斯年脸上掠过一丝异样,但只?道?:“继续说。”“后来,我去打?了个电话,又碰到一个熟人,就跟他喝了点酒扯了会儿淡。”“等?我回到卡座的时?候,发现蹦迪的阿ay回来了,问她姜予呢?她说姜予去洗手间了,景贸则说她刚才有回卡座,去找我了。”徐斯年默不作?声地听着,脸色有些阴沉,让盛嘉昀更加不敢放过任何一个与?之相关的细节。“我担心?她出事,找了找,这才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喝闷酒,看起来像有心?事,问她,她已经处在半醉的状态,只?拉着我一块儿喝。”徐斯年眉头紧锁着,只?字未言,脸上表情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再后来,就是你打?电话过来了……”姜予下楼时?,徐斯年和盛嘉昀坐在客厅沙发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氛围有些严肃,看得她心?中有些发毛。她不敢再往客厅方向瞧,只?轻手轻脚地在茶水间倒了杯水润润喉咙,随后握着水杯,灰溜溜往餐桌方向走,孙阿姨在后院晒完衣服,见到她后,热情地说:“起床啦,快吃早餐。”说罢盛了保温的粥,还把小笼包、牛奶等?端到了餐桌上。姜予默默坐在餐桌前,背向客厅。忽然,身后低醇的嗓音说:“先把粥吃了,养养胃。”姜予僵直了腰背,回看向徐斯年,干干地“哦”了一声。他拉开椅子,坐在桌子另一边,注视着埋头喝粥的人,也没说话。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开始严刑拷打?了。半晌,姜予才敢抬眼瞅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地问:“你们都吃过早餐了?”“唔——”他的声音拉长,显得有些慵懒,转而却问,“你心?虚什么?”这句话的语调带着几分调侃,姜予险些被粥呛到。“没有啊……”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否认。没有心?虚,没有。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散漫:“看来是翅膀长硬了,能一个人在吧台喝闷酒了。”姜予原本有些理亏,可转念一想,她都已经要大学?毕业了,喝酒又不是什么错误,为什么要觉得理亏。她不解地说:“去酒吧不就是为了喝酒嘛……”他噎了噎,点着头:“很好,言辞犀利,看来是酒醒了。”“……”姜予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拔老虎的胡须,心?里告诫自己还是闭嘴的好。沉默一番后,徐斯年单刀直入地问:“昨晚哭什么?”姜予顿住。“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