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将军的一脚对于许玉歌一个小姑娘来说确实过于重,许玉歌顺势昏迷了。
许龄顾不上自身的疼痛,连忙跑过去抱起女儿,摇晃着喊了两声也没得到回应。
他不得不看向容大将军一大家子。
“你说你这么冲动作甚?”容大将军挨了姜知韫一记眼刀,还埋怨他,“话都还没问完,谁知她有没有同谋,或是另有其人?”
容大将军瞪一眼父女两,又撇撇嘴不敢说话。
“不必担心,我让她再醒来便是。”容城竹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喂进许玉歌口中,药丸入口即化。
许玉歌缓缓睁开眼睛,疼痛感再次袭遍全身,她看见笑盈盈的容大公子,温柔地说着无比恶毒的话。
“醒了,姑母,爹娘,你们随便问,若是再晕,我能让她再醒来。”
好个容大公子!
竟不懂半点怜香惜玉!
容城竹从她眼中瞧出怨恨,依然浅浅一笑,那微掀的眼皮仿若在看不入眼的蝼蚁。
容雨棠询问起当日跟踪的人,许玉歌答是府中一名下等仆役,因瞧见此人会些武,还有些轻功,便派了他去吸引霜女等人的注意力。
真正目的是想用马车制造混乱,然后套麻袋把秧秧打一顿出气。
原因便是嫉妒秧秧,嫉妒她如今在府里的地位,嫉妒她千人万人宠,嫉妒她要什么有什么。
分明在府里有这般待遇的人是她。许玉歌说得情真意切,眼里闪烁的嫉妒也是真真切切。
许龄心道歌儿演得这般好,定能骗过雨棠她们。
后,许玉歌又道:“我并不知道当天还有他人埋伏,想要绑了五妹妹和容四公子。”
这是实打实的实话。
姜知蕴一边命人去许府寻人,从那人口供中得到的内容和许玉歌相差无几。
至于那辆乱撞的马车,挨了一木棍的大马,车夫和马车里受惊的人都没瞧见是谁做的,这般力道肯定是有些功夫在身。
许玉歌只道是出了银钱买人干的。
寻到专门做此等买卖的人身上,那人说雇主是位姑娘,戴着斗笠面纱,瞧不见面容,也没出声,估摸着十二三岁的年纪。
让那人前来指认,瞧着许玉歌的身形说挺像,也没确定。
大家还怀疑的相府赵姑娘,听闻病了好些日子,从未出过府。
最后所有的锅就只能背在许玉歌身上。
容大将军可就不客气了,动了私刑,用鞭子把许玉歌抽得浑身是伤,给许龄十个胆子也不敢告御状,更不敢大肆宣扬。
最终浑身血淋淋的许玉歌让吓得脸色惨白的许婉儿搀扶着上马车,回府去。
许龄之所以没同行,说是要去看看幺女,想知道秧秧伤势如何。
“这会儿倒是装上了。”容轻澈毫不客气拆穿他,还给了个大大的白眼,骂他:“什么玩意儿。”
姜知蕴看向儿子:“轻澈。”
“好好好。”容轻澈漫不经心道,“不说,这世道说实话都要挨骂,我还是要同许大人好好学学这披人皮的本事才行。”
许龄心里不舒坦,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现在他哪能哪敢同将军府的公子置气,他得担心秧秧才是。
容轻澈不想和畜生同行,走了。
容大将军和平南郡主也不想多瞧这伪君子一眼,只有容雨棠和容城竹跟着一块过去。
三人到棠花院门口,便听见小秧秧“咯咯咯”的笑声,似乎很高兴。
“原来伯伯你小小的时候,也这么顽皮呀,那你娘亲生气吗?那是你娘亲最怕的毛毛虫哎!”
司徒元鹤想到后宫中那位尊贵的皇太后,在他和皇上面前总是慈眉善目的,但在外人面前总是威严体面,也难得因为这等事失了一回体面。
“她拖下鞋子做戒尺,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