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也在小心的防范着,这女的开始当着我的面包扎伤口,每动一下都很是吃力的样子,眼看着这狗婆娘大腿上的血越流越多,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几下都扯不烂,狗日的是不是每个受伤的都他娘的会用自己的衣服包?我一边又是骂了自己一句,一边鬼使神差的居然就去抢她手里的那把刀,这女的挣扎了几下,脸上显出一丝慌张,我没有管那么多,直接把刀抢过来从自己的衣服上面剐了一块布条下来,然后摸了过去开始给她的腿包伤口,我想都没想到,就在我给她包的时候,这女的一口就咬在了我肩膀上面,我顿时痛的不行,想起电视里面拔子弹的时候也是要咬着一个什么木棍,估计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手里的动作也就没有停下来,我几乎是忍着剧痛给狗婆娘做完了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因为靠的太近,连带着我身上也全都是一股尿骚味。
就在我给她忙活完,然后也是一屁股坐下来喘气,接着我就发现一把刀已经是抵在了我的脖子上面,一张我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的脸就那么看着我,就这么一瞬间,我只感觉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我动都不敢动,心里已经是对着自己狂骂,我自己就是个锤子,管这么多事做求,退一万步来讲,我即使要当他娘的好人,包的时候也把刀丢远点啊。我在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只是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就义。
我等了一会,甚至是学着电视里面已经闭上了眼睛,发现居然没有动静,然后我瞟了一眼,这女的神色有些复杂,难道是我之前的无私举动让这狗婆娘下不了手?毕竟她也是个人,一看优柔寡断的不止我一个,这一瞬间的破绽我岂能不抓住,接着一脚就朝着她的肚皮踹了过去,与此同时整个人也跟着扑了上去,连着刀和人死死的压在了身下。
……
我拿着好不容易抢过来的短刀,坐在地上不断地喘气,狗婆娘坐在对面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一副要剐了我的表情。就在这时,突然这半天不开腔的女人说话了,声音有些虚弱,不过依旧冷淡的不行。&ldo;这里是夯王墓的深处,到处都能要命,你以为你能活命?&rdo;
我心中一惊,这里真的是村子底下,同时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老子不能活命也先弄死你再说。
这女的犹豫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变化,&ldo;我知道你是南截道的人,我不会再朝你动手,这里应该是夯王的殉坑……&rdo;这女的话并不多,但隐隐透露出的意思似乎她对这里有些了解,我一直没有吭声,这狗婆娘似乎见事不可为有些妥协的意味。
我没想到的是,在沉默中我和这狗婆娘终于似乎达成了一些共识,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自相残杀,而是眼前这个邪乎地方,当然我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点,还有随时可能出现的红鼻子老头。不过我一直把刀捏在手里,随时准备提防这狗婆娘反水的一刻到来。
休息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已经是把周围都看了个遍,我们此时在的地方是在一个两米来高的通道口,前面就是死人坑,这里的光线虽然说也暗的不行,但比起之前的地方已经是好了不少,光线是从这通道前面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我也恢复了些体力,通过这女的之前的话,再加上我对于墓陵的一些常识,如果这真是夯王墓,那就预示着可能不知道有多少见都没见过的邪乎玩意,这些个什么王死后都怕别人来搞他的坟,更别说这夯王还弄了个什么捡骨族来守坟。再加上我在老鬼店里也多少听过一些,湖南这一带本来就是土贼(盗墓贼)横行的地方,这地儿可以稳到现在,明摆着和那神秘的捡骨族脱不开关系,一想到村子里的情形,我对这夯王墓又是多了几分畏惧。
害怕顶个求用,三叔似乎也进到了墓里,只是不知道这地儿到底有多大。我站了起来,就朝着通道的那头走过去,那女人见我开始了动作,犹豫了一下,也一瘸一拐的跟在我旁边,通道前面是个什么情况看的不是很清楚,通过光线来看应该是个出口的样子,只不过应该在很远的地方。
我一边提防着旁边的女人,这狗婆娘倒是一副很老实的模样,走了一两分钟也没有其他动作,我不敢掉以轻心,突然旁边的女人拉了一下我,小声的说了一句,&ldo;等等,前面有东西。&rdo;
她拉我的一下我正要误会,突然听到了她的话,心中也是一抖,此时这通道里安静的不行,这女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前面,我悄悄的朝着前面看了过去,也是发现了有些不对头,一个什么东西好像正在通道的壁上爬,而且最令我吃惊的是,似乎还是个人的样子。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通道中的会是个什么玩意?我心里有些闪,握在手里的刀子也是紧了紧。我稍微走的近了些,那玩意还在这通道一侧的壁头上面爬,看样子到还真是个人,这通道的壁头虽说坑坑洼洼,但好歹是竖着的,这玩意竟然可以摸着上面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那处传了过来。
目前为止就前面一条路,后面就是死人坑,留在这里早晚等死,我咬了咬牙吧,几乎是麻起胆子贴着另外一边的墙壁慢慢的朝着前面走,狗婆娘亦步亦趋的跟在我后面,我又得注意墙壁上的东西,又得防范着随时可能反水的狗婆娘,一瞬间神经绷的邦紧,我尽量使自己不发出声音。
我已经走到了和那玩意相对的墙壁位置,终于完全看清楚了,我当时就一呆。这狗日居然还真的是个人,身上还穿着衣服,只是那衣服已经烂的不行,看上去似乎是被什么啃了的样子,隐隐看上去有些熟悉。这玩意就扒在壁头上,姿势相当的奇怪,整个脑壳贴着墙壁,看不清楚脸,不过看样子并没有发现我。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在这时,旁边的婆娘突然惊奇的叫了一声,面前的玩意一下了就动了,我骇的不行,在心里骂了一句老子日你仙人,然后正准备朝着通道前头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