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吼声还在继续,我和钩子大气都没怎么出,偷偷摸摸的在林子里穿行。我问这货到底去哪里,这货说里刚才的地方越远越好。我估摸着这做法也是对的,那虫子和花布条的变化太邪乎,如果继续等那些汉子回来,过程中指不定还会出现什么骇人玩意。
钩子走在前面,我吊在后头。虽然林子太密看不清楚山外头的情况,但顺着下坡走准没错,那不断的吼声虽说听不出来具体方位,但大致还是能够确定起码是在半山腰以上发出来的。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样子,天在这个时候都还没亮,脚下的坡度开始变得缓了下来,我估摸着我和钩子也差不多下到了这座山的山底。就在这时,走在前面的钩子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接就是一个趔趄。
钩子骂了一句,接着拿着电筒朝脚底下一照。居然是个人?我吓了一跳,一张符纸已经是摸到了手里,天晓得这死人是个什么玩意?
这人睁着个眼睛,就那么躺在地上。钩子绊那一脚力道不会轻,如果是活人肯定早就跳起来了,跳不起来至少也哎哟一声,现在的情况是这人睁着眼睛一动不动,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这玩意就是个尸体。
我叫钩子赶紧走,这人睁着眼睛死在这里看着让人渗的慌。
谁知道钩子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这人的鼻子。
&ldo;小爷,不对啊,这人还有呼吸,呼吸还很平稳咧。&rdo;
锤子哟,我心中一震,有点不信,也是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这玩意鼻孔还往外冒热气,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ldo;狗日的奇了怪咧。&rdo;
我心里想不通,一个活人怎么可能睁着眼睛睡觉,还睡得这么死。这人绝对有问题。钩子皱了皱眉头,又是用手在这眉心摸了一下。然后直接把刀抽了出来。&ldo;小爷,这他娘的和我们之前埋伏我们的玩意有点像。&rdo;
我心中一抖,赶紧朝着后面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还坐在了地上的湿叶子上面。就在这是,突然一声鸡鸣山山间响起,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鸡鸣声。我有些疑惑,这深山里谁会养这么多鸡?此时的天依旧黑漆漆的,一般人的以为,公鸡打鸣就预示着天亮,但根据我在吃水乡多年的经验,其实鸡通常情况下,鸡鸣的时候距离天亮起码还有一个多小时。
钩子本来已经是把刀抽了出来,准备给这躺在地上的玩意来一个狠的,就在这时,我们突然发现,不知什么地方的鸡叫过后,之前一直不断的远方的吼叫声居然停了下来。
山间再次恢复了安静,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一个劲的朝着周围看着,就在这时,我觉得什么有什么不对劲。身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回头一看,吓一跳,之前那躺在地上的人居然已经站了起来,我正要有其他自卫动作。&ldo;小爷,等等,他好像看不见我们。&rdo;
我也停了下来,看了一下,这人似乎就真当我和钩子不存在,虽然眼睛睁着,但眼珠子一转都没转,双眼没有任何神采。
这人管都没管我们两个,几乎是擦着钩子的刀口,就沿着小路朝前面走。我和钩子相互看了一下,由于这人太过诡异,我悄悄的问钩子,你说这和之前埋伏我们的有些像,难道就是这种人?钩子皱了皱眉头,小声的说了句。&ldo;小爷,这人灵台有些弱,身子也有阴气,但比我们之前碰到的玩意淡了不少。我们之前碰到的是尸体,这个他娘的肯定是个活人。&rdo;
我心想要你说,小爷早看出来这玩意是个活人,看这情况又和梦游差不多。不过这里面肯定有原因。花布条那么怕这个地方,三叔想方设法来这个地方,老铲之前说过的那些话,还有爷爷寄回来的那包土。这地方的背后肯定藏着一些什么,我想了一下,然后和钩子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路上钩子还在小声嘀咕。&ldo;小爷,跟上去合适么?要我说就直接给他弄死得了,反正这人不对头。要不就不管。&rdo;
钩子这狗日的话虽然这么说,脚下走的比我还快,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的人。正所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心子被勾了起来是个锤子也吃的下去,我和钩子目前就是这么个情况。想要去看看这玩意到底有个什么名堂。
天依旧黑漆漆的,我和钩子吊在这人背后,伸着两个脑壳和做贼差不多。
一路上我不仅跟着,脑壳还时不时的朝着周围看,以防有什么没有发现的玩意半路跳出来,先前那山间的吼声可是听了都让人头皮发麻,说不定那东西就在我们附近呢?
跟了约莫二十来分钟,周围的树子越来越稀,最后干脆就已经是出了树林,走到了一处周围都是农田的地儿,地里还看得到庄稼。我心中有些纳闷,之前白天的时候我就看过,这一带全他娘的是山林连着山林,难道这山林里面还有村子?
就在这时,钩子回头拉了我一下。&ldo;小爷,你看。&rdo;
我朝着前面看去,一片黑压压的屋子出现在眼里,还真有一个村子。我心中一震,老铲的话似乎又在耳边响起。&ldo;小爷,我们这次是去搞一个村镇。&rdo;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老铲说的地方就是这里?于此同时,我想到了另外一点,之前花布条和那带路的汉子,他们反复提到一个地方,说是三叔先进去了,有说什么白天不敢靠近之类的,难道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