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总管!”甜纯公主远远地就呼唤陶晴,“陶总管!”
“公主吉祥!”陶晴恭敬地行礼,笑问,“公主,你找佩心吧,她在后面书房,会稽分店的掌柜也在里面,商讨事情。你去后面找她吧!”公主还未开口,陶晴就断定是找佩心,这甜纯公主很少出宫,一出宫,总是会跑来容府找佩心,第一句开口的话就是问:“陶管家,佩心在吗?”这陶晴是容府的管家,公主来了,安排迎接的总是她。她自然而然的认为公主找的是佩心。
“不是,不是。本宫不找佩心。本宫找洛家二少爷。”甜纯羞涩的看着陶晴问,眼睛眨巴眨巴的。这陶晴是容府的管家,问她,总是没错的。她对容府的一草一木有没有移动都是了如指掌。这容无器对她十分的信任,把府内的大小事务全都让她来处理,当然这是阮珍珠不在的时候,阮珍珠在的时候,她只是二把手。
“二少爷,二少爷。噢噢噢!二少爷跟洛大少在一起,跟四阿哥,十三阿哥一起去后花园了。”陶晴还未说完,甜纯就跑开了,陶晴笑嘻嘻地说,“真是个急性子。”
“陶总管好!”来客们纷纷向陶晴打起了招呼,“周老板你好,李大人你好。王将军你好。”
陶晴一边对着来客打着招呼,一边不停地地思忖着这阮珍珠就快到门口了,心中是十万个不愿意放她进来,心下又想,是不是应该放进来,最好是放进来,自己没有责任。正在犹豫着。看见绿茶,提着一篮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朝她这边过来,边走边喊:“娘,娘,你在想什么呢?都叫了你好几边了。你也没听见。”
“噢!没想什么,你在干什么?”陶晴不走心地问。
“这是,药材,凌掌柜送来的。他跟我说,这些药材上面标明了价格,看客户自由的选择,不用再跟客户讨价还价。这是他今年的创意。他一定让我拿给小姐看看。娘,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寻小姐了,这凌掌柜说有急事寻小姐处理呢!还在门口候着呢!”
陶晴一下子有了主意,心下打定主意,一拍大脚,笑的合不拢嘴,又怕旁边下人们看见笑话,忙忙地捂住嘴。
……
隔了不到一刻钟,华丽的车驾缓缓在容府门口停下,这马车色彩鲜艳,漆味还有着浓浓地淡淡地时有时无的味道。马车的主人特意在马车上放上了桂花香,也压不住这马车的味道。马车总共有三辆,第一辆是以淡蓝为主,用粉色的珠帘薄纱,容家的家丁容华上前把下马的三级梯放到了马车的边上,弯腰行礼:“‘贵客,请下马车。”这容华窜上去的时候,这容清想叫已经来不及了,他皱着眉,偷偷跑到里面去了。
马车上先下来的是一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地男子,大概二十四,五岁,身材挺拔,服饰得体,淡蓝为衫,金黄色马甲,脚上的鞋与衣衫同色。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走动,前后晃动。腰带上的那颗蓝宝石通透异常,显示着他的身份非比找常。这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学士府的少爷,荣原。现任职于宫中护卫统领,御前侍卫总管。荣原眉间透过一丝冷隙。
娉婷搭着晴香的手缓缓地下了马车,为了今天的宴会,可是刻意打扮了。淡蓝为底的旗袍上绣满了朵朵紫色风信子,淡金线绣着风信子的叶子,同服饰搭配的花盆底鞋衬的她高贵优雅,满头风信子花钗,一边搭配的金步摇,让她整个人都无比灿烂。
第二辆马车下来的是阮珍珠,她今天倒是以淡雅为主,淡淡地绿,凌宵花散落在衣衫各处,全淡绿的汉裙,凌宵花为主的头饰,显得她有几分冷艳,还是一样的美丽,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寂寞与孤冷。本来哥哥是要来的,可临出门时被皇上叫进了宫议事。还好有侄儿,侄媳相陪,不然自己一个人实在是不想来,免得又是自讨没趣。
“荣大爷,荣奶奶。大夫人。”容华不知道来得是夫人,知道,打死也不上前迎接了。硬着头皮行礼,今天的宾客名单中可没有大学士府的人,根本也没有大夫人。可人家已经来了,总不能拒人家与千里。怎么过门也是客呀!而且她是阮珍珠。
“嗯!”阮珍珠抬头挺胸,昂道阔步地向前迈进,在最后还有一步的时候,被执着的容华给拦了下来,怯怯地说:“夫人,对不起。老爷吩咐过,让你进门前看看这个。”
阮珍珠不屑地抬抬眼皮,看看容华手中跟巴掌大小的一块木牌,粗糙而新作,上写着‘阮珍珠和狗不得入内。’顿觉气急,怒从心头起,‘啪,啪。’连着两个正反巴掌打在容华地脸上,破口大骂,“狗奴才,狗仗人势的狗奴才。不知道我是你的主母吗?!连我你都敢拦,是不想在容府呆下去了吧!还是想让本夫人把你卖进皇宫当太监。”
容华一脸的委屈,又不敢大声说话,“夫人,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珍珠抬手又想打,娉婷一把拉住了她,劝说:“姑姑,你消消气,你是什么身份,干嘛跟个奴才置气,气坏了自己不划算。姑姑!”娉婷又压低声音说,“姑姑,你这选秀在即,你不为别人,也要为锦玉好好想想。这一户才有一个秀女的名额,你不是一直盼着让锦玉妹妹当贵人吗?这万一让佩心捡了个便宜。你到时候真的是没立户之地了。”一听娉婷地话,珍珠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忍了一小半。荣原经常在皇宫中,没怎么跟娉婷相处,这劝起人来还是有一套的,帮腔道,“姑姑,娉婷说的有道理。小不忍则乱大谋!”
阮珍珠看着面前的容华还执着地站着,保持着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横拦在阮珍珠的面前,看这一身呆气的容华,荣原一脚就把他踢到旁边。容华还不服气,说,“这又不是我说的,是陶总管说的。狗与阮珍珠不得入内。”为了一吐心中的不满,当着来客,容华故意大声说,好让阮珍珠丢脸,这大夫人早就看不惯了,既然得罪了她,也不怕她了。气头上豁出去了。
“呵呵呵……”星岩笑出了声,引来阮珍珠的白眼,“大夫人,不要白我眼呀!娘,她白我眼。”
“星岩,你也真是的,没事,就爱笑,人家还以为你笑她呢!”洛大夫人笑说,也忍不住笑起来,这洛家的人早早都来到了容府,要不洛大夫人要送给容太夫人的一件礼物忘记在了洛府,不回去拿还真看不到这一场好戏呢!手帕后的嘴,还忍不住笑,“娘,我们快进去吧!免得佩心等久了。”星岩看阮珍珠的眼神总是有点心慌慌的。拉着娘往里边走。
阮珍珠被这一笑,急了。直接往里面走,还特意超过了姚依琳。寿堂还未到,陶晴眼巴巴地看着,阮珍珠是谁,她百分百会闯进来。就大声地喊:“大夫人回府了。”这不喊不要紧,一喊吓一跳。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全投到了阮珍珠的身上,阮珍珠必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袅袅端端地走到婆婆地面前,“媳妇给婆婆拜寿,祝婆婆万寿无疆。”
容太夫人这会是清醒的,看见阮珍珠说:“斯碧,乖。给红包。”一听到婆婆还是痴傻,把自己当成了陶斯碧,阮珍珠只好解释道,“婆婆,我是珍珠,不是斯碧,斯碧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十年了。”十年两字,故意加重了语气。
一听到珍珠说斯碧已经死了,容太夫人急了,哭闹起来。容无器,瞪着眼睛怒说:“既然知道错了,也回来了。为夫看在大舅子的面子上就不与你计较。你去招呼宾客吧!”容无器昨天在宫里替德妃请平安脉的时候,遇上了从襄嫔宫里出来的大舅子,他可是软硬兼施,先是道歉,又是谈旧恩,又是说锦玉,这容无器本来就心软,再被大舅子来那么一下,自然也就释怀了不少,再加上陶晴在府外这一拦,这珍珠也应该改改了。
阮珍珠出乎意外听到无器这么说,想想当年为了追求他,可是下了血本,必竟还是有感情的。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高高兴兴地,一改冷脸,面上强撑,往宾客堆里敬酒。笑说,“李夫人,张夫人。王夫人,来喝酒,来喝酒。”就唯独不往洛大夫人这桌敬酒。
陶晴看到夫人的样子,脸皮还真厚,一块木牌子没能震摄住她,这妖可是精呀!恐怕这夫人回府后,自己的好日子恐怕会到头了。
……
佩心处理完各州府分店掌柜的事务,往前厅走。这掌柜接见了那个,没接见那个都不好。这爹爹又是一个不爱管事的,大娘平时也不接见这些人。这些人有些是京城外派的,家眷都不带在身边,都想着回来这边。想报报自己的成绩,趁着老太太的做寿,特意赶回来。阮珍珠忙着女儿进宫的事,药铺的是都让凌掌柜管着,凌掌柜女儿这几天要出嫁,自然就请了假,这担子就落到了佩心的身上。
处理完这些事情,佩心往后花园来,看到一个身影像极了甜纯,真准备叫她,却让陶管家给拦下说,“大小姐,这些是寿礼的名单,这些是来客的签名,这些是来客的登记信息。”陶晴一股脑的把一堆东西往佩心手上扔。
“晴姨,你这是干吗?”佩心问。
“小姐,绿茶生病了,我侄子顺般呢,最近想回乡探亲,我们请假请一个月。”还未等佩心说完,陶晴就离开了,佩心,越叫她走的越快。
……
甜纯延着小花园找找找找,远远就看见子康往另一个小园子走,叫他,他都没听到。甜纯就一直跟着他,跟着他到了后花园。远远看见假山前,四哥,十三哥都在那里,洛大少也在,先听到四哥说,“子康,我额娘让我做个媒,把甜纯赐婚给你,你意下如何。”这德妃是个很开明的人,一定要人家同决才赐婚,不想让女儿以后的日子过得不幸福。